郁稚觀察著男人的小臂,他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精壯前臂,從前握兵器的手,此時包攏她的手,小臂皮膚偶爾觸到她的,滾燙。
她一恍惚,皇帝已經寫完了這幾個字,將筆塞回她手心。
蕭歧:「皇后,你自己寫一遍,朕看著你寫。」男人的聲音就貼在她耳垂邊,氣息微熱。
郁稚捏著筆,完全無措了。
「所以朕教你時,你沒有認真聽是不是?」蕭歧明顯惱了,「郁稚,你究竟在想什麼?」
「唔,臣妾在想,陛下的手很好看,你貼得這麼近,氣息溫熱,害得我心猿意馬!!」少女一本正經地告訴他。
蕭歧氣息明顯厚重了些,眼神更凜冽幾分,像是要對她發火,郁稚往後縮了縮。
「這是皇后新學的技能?」
「什麼......」
「溜須拍馬、」
郁稚搖頭,眼神認真平靜道,「......不是的,這是臣妾的肺腑之言、誒?」
她話沒說完就被皇帝捏著胳膊轉回去,他的手掌重新覆上她的,而後在她耳邊威脅道,「若再寫不好,就去浣衣局洗衣服!」
郁稚:「......」
蕭歧:「皇后現在還心猿意馬嗎?」
郁稚搖頭如撥浪鼓。
事實證明二十六歲的郁稚,腦子確實比十六歲的好使,她學得很快,皇帝教一遍她就統統會了,再考她《孟子》,那些題她也全答上來了,繼而開始學《論語》。
下午用茶點,郁稚吃了口奶酥,不禁感嘆,「御茶膳房做的奶酥還是這麼難吃。」
「有多難吃。」蕭歧從御案前仰首。
郁稚瞬時將手裡餘下半塊遞到他唇邊,可又意識到不能讓皇帝吃自己剩下的,想要縮回手,手腕已經被皇帝捏著,他將餘下那半塊咬入口中。
「朕沒覺得難吃。」
「陛下在邊疆待久了,自然覺得什麼都好吃。」郁稚嘀咕。
蕭歧:「可皇后不是說自己從小食不果腹?」
郁稚:「......」她又如同鋸了嘴的葫蘆。再說下去就要暴露了,於是悻悻然笑道,「托陛下的福,臣妾在宮中養尊處優兩年,嘴也養刁了。」
二人圍坐在一道,將桌上的點心一掃而空。蕭歧其實不大愛吃甜食,可瞧著她一口一口吃著,他也就抬手拿了幾塊。
後頭宮人進來換茶盞瞧見,又從御茶膳房取了幾碟子點心,「這道奶酥是御茶膳房新制的,陛下皇后如此喜歡,那奴才傳話叫他們明日多做一些。」
皇帝瞬時抬眸,「奶酥是新制的?」
宮人:「是啊,這是民間小食,宮裡頭從前沒有。」
郁稚正認真練字呢,沒有留意宮人的話,只是待宮人出去了,皇帝忽得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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