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嘖嘖嘆息,有一種「我明明把答案都給你了,你怎麼還能抄錯」的怒其不爭,遺憾惋惜。
「我燼花宮功法和你們不同,雙修不過是解眼前之渴,沒有功法支撐,空有一身修為,又有什麼用?」糜月不以為然。
自從燼花宮因為那次海嘯舉宗搬遷之後,燼虛訣流傳下來的就只有七重殘卷。歷任宮主們修煉到七重後,修為難以精進,便只好採用雙修之法來彌補,包括上任燼花宮主,她的娘親也不例外。
所以宮中也早早為她挑選了沈靈淇,作為她的侍宮,就是為了她以後突破七重境做準備。
偏偏糜月不信邪,非要自己推演第八重功法,強行突破,才因此出了岔子吃了大虧。
但她仍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在她看來,雙修是最後不得已的退路,但嘗試都未嘗試,就要淪落到用雙修來提升修為,她不甘心。
燼花宮功法在她眼中,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功法,自古一脈傳承,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能忘,她一定要找到秘宮所在,把殘缺的燼虛訣給補全,不僅為自己,也為後人。
何況本來就是自己宗門的東西,老放在別人家裡,算怎麼回事?
「雙修的樂趣……算了,你不懂,」
唐玉容之前跟她還能滿嘴葷素不忌,現在對著這麼點大的孩子,莫名有一股子罪惡感,他瞥見她懷裡摟抱著的月餅和手裡拿著的糖葫蘆,稀奇地嘖了一聲:「難道人兒變小了,性子也變乖巧了,還開始養兔子了?還吃糖葫蘆?」
糜月隨口說:「養著玩。」
眼見手中的糖葫蘆被他抽走,她揚著小臉,大方道,「怎麼你也喜歡嗎?那送你了。」
唐玉容笑眯著眼睛,傾下身子,一手伸手揉著她柔軟毛絨的發頂,一手拿著糖葫蘆在她眼前晃,故意逗她:「若是一直變不回去,不如入我合歡宗吧,我宗的教條就是從娃娃開始抓起。」
糜月聞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氣,躲都躲不開:「噁心死了,你正經一點,別打我的主意。」
誰好好的放著宮主不做,要去你家合歡宗當弟子啊。
倆人吵吵鬧鬧時,不遠處有兩道腳步聲由遠及近。
「謝無恙,你能不能回我句話啊。要不是我捨身把你救出來,你現在還在被那群劍痴堵著要簽名呢……」
「你就跟我說說,那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嘴巴很嚴的。我問糜月,她不理我,問你你也不吭聲,是想把我急死嗎?」
謝無恙走在前面,江蘅跟在他身後絮絮叨叨。見他始終不搭話,江蘅放棄地搖頭嘆氣:「唉,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總感覺糜月倒是變了許多,我今日同她搭話,她竟然不記得我,還問我是誰,真問得我心裡拔涼拔涼的……」
江蘅念著念著,前面的人忽然頓住身形,他沒收住腳步,差點撞上他的後背。
他順著謝無恙的目光抬頭一看,在月下竹林旁的一塊假山石後,一個身穿妃色錦袍的男子笑容晏晏,正彎著腰,手掌揉著小姑娘蓬鬆的發頂,小姑娘的劉海都被他給揉亂了,倆人看起來十分相熟和親近。
江蘅倏地感覺到渾身有些發冷,身側仿佛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殺氣,讓他瞬間汗毛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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