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下意識便是拒絕的話。
沈靈淇將空落落的手指攥起,眼里的光芒淡去,唇邊的笑意染上了幾分苦澀:「……當真會是兩日之後嗎?」
糜月聞言輕咬唇瓣,被他給問住了。
她當初苦煉燼虛訣,不曾與侍宮雙修,便是想證明無需藉助外力,靠她自己也能突破燼虛第七重,雖然這份固執讓她走了些許彎路,但事實證明,她做到了。
她也順利找到了第八重功法,而如今,她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和藉口排斥雙修。正如沈靈淇所說,還有薛紫煙的例子在前,眼下以雙修鞏固修為,遠比她自己打坐快得多,的確是最好的捷徑和選擇。
可是看著面前容貌俊美的少年,糜月心如止水,並沒有多少興致和衝動。
沈靈淇陪伴了她太久,她已經被他當成身邊最可靠信任之人,但一想到要和他滾在同一張床,糜月心裡就會湧上一種違和的怪異感。
莫非是……和他太熟了?
面前的少女輕蹙眉頭,似是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仿佛是覺得很難回答,沒有正面回應他。
沈靈淇看著她為難的神色,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是早已預料到的結果,但在得到驗證時,心裡還是如同被細密的針芒刺入,痛意連綿,難堪又窘迫。
十二位副宮主身邊都有侍宮在側侍奉,唯有她從來不碰他。
難道,他當真在她心裡,就是一個上不得台面之物,她就這般不喜他?
似察覺到少年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落,糜月不忍心,像一隻撫摸聽話乖巧的寵物,抬手撫了撫他的發頂:「此事日後再說,辛苦你了……天色不早,你也早點去睡罷。」
沈靈淇睫羽低垂,掩住眼底翻湧的情緒,輕輕地「嗯」了一聲,為她披上了一件外裳,滅掉兩盞燈燭:「那便不打擾宮主歇息了,靈淇……告退。」
……
與此同時,相隔不遠的副宮主宮殿內,是另一番和諧的景象。
薛紫煙坐在檀木圓桌上喝著茶,看著小侍宮忙忙碌碌收拾著行李的背影。
她抿了一口茶,隨口問他:「你爹爹過壽誕,你可準備好了賀禮?」
江蘅停下手裡的動作,過來同她眼眸亮晶晶道:「我打算在爹爹壽誕上,為他獻琴一曲。」
「彈琴?」薛紫煙詫異地挑挑眉,「就你那能要命的琴聲?」
她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惡毒話:確定那一曲彈完,你爹爹的壽宴不會變喪宴嗎?
江蘅不服氣,在她身邊坐下:「我琴聲怎麼就要命了,你何時聽過我彈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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