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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月白天一直在書房默寫心法、處理宮中事務,到了入夜時分才回到寢殿,泡了一會兒舒筋祛乏的花瓣澡,她穿著貼身雪白裡衣,擦拭著頭髮,步入寢殿。
看到兩個新來的侍宮,已經幫她鋪好了床,點好了薰香。
謝無恙所住的侍宮側殿為方便傳喚,和她的寢殿只隔著一層珠簾。
糜月瞥了一眼珠簾後,燭光映出來的那道身影似乎在執卷看書,心道他倒是適應得快。這倆侍宮都把他的活幹了,也不知道是給她準備的侍宮,還是給他準備的下人。
糜月走到床榻邊坐下,一個侍宮接過她手裡的絹帕,幫她擦拭鬢邊的青絲,有些臉紅地問:「宮主可想好了,今晚要同誰雙修?」
另一個侍宮羞澀地攥著手帕,低聲附道:「或者我們一起……」
「……咳咳。」
糜月險些被嗆到,看著面前低眉順眼的兩個少年,莫名有種帝王要翻牌子的既視感。
殿內忽然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動靜,像是什麼東西在低低嗡鳴,兩個少年迷惑地互看了一眼,不知是哪裡發出來的響動。
糜月也聽見了那聲響,蹙了蹙眉,怎麼聽著那麼像無為劍的劍鳴聲?
她實在做不到連記不住名字的陌生男修親近,又怕在廖紅葉那交代不過去,於是指了指珠簾後的那道身影。
「我今晚同他雙修,你們都下去吧。」
「是。」
兩個侍宮眼裡閃過失落,依言退了下去,走之前還貼心地給他們把殿門關好。
那道低沉的嗡鳴聲漸止,她轉眸看向珠簾後的那道身影,他似是看書看得專注,半晌連書頁都未翻過。
糜月眨了眨眼,是她的錯覺吧?
她方才純是拿謝無恙來當擋箭牌,昨晚的失敗經驗已經讓她對雙修兩個字,有了些許退怯之心。但見他如此淡定地看書,她心裡又不痛快了。
她忙活了一天,這人怎麼過得感覺比她這個宮主還舒服,糜月成心不想讓他閒著,於是吩咐道:「謝無恙,過來給我倒茶喝。」
話音方落,珠簾後的身影便將書放了下來,撩起帘子看了她一眼,隨即走到桌案前,拿起茶盞,拎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糜月握著他遞來的茶盞,抿唇喝了一口熱茶,旋即把長腿往旁邊的矮凳一搭,慵懶嬌矜道:「再給我捏捏腿。」
之前在隱劍宗,她為了找功法忍氣吞聲,處處受他限制,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吧。
她挑眉看著默不作聲的謝無恙:「你不會連捏腿都不會吧?」
謝無恙的確不會,也從未給人捏過腿,但身為修士,熟知人身處的穴竅和筋脈,知道捏哪處會讓人放鬆。
他在她身側坐下,糜月穿得長褲稍短,露出了一截白皙纖細腳踝。她剛沐浴完,身上都是熱乎乎的,謝無恙本身的體溫就比常人更涼,他的手指一觸碰到她的腳踝,涼得她把腿縮了回來。
「手這麼涼,怕不是要凍死我,」糜月蹙起眉頭,揮手道,「算了不要你捏了,該幹嘛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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