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月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不舒服,硬邦邦道:「接吻不是雙修的一環,你沒必要做這麼多。」
若是想讓她放鬆,他可以用別的方式,糜月覺得吻唇代表喜歡,代表愛意,所以她一直不願讓他親吻,在她思路奇怪的腦子裡,接吻這件事甚至比雙修更親密。
她不喜歡他利用這件事,更氣自己方才竟然沉醉在那個吻里,一度有些忘了自己因何而和他雙修。
過了半晌,她聽到面前的人極輕地,帶著幾分自嘲地重複,「不做多餘的事麼……」
「好,如你所願。」謝無恙咬牙道。
糜月還沒品出來他話中的意思,雙手被禁錮地攥住,另一樣存在感極強的物件緩緩沒入,強勢占據了她所有心神。
……
漆黑的暗室讓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更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昏沉顛倒之間,糜月偶爾會聽到有水滴落下的聲音,不知道是岩壁自然析出的鹽水,還是從彼此身上掉落的汗珠。
好似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封閉空間裡,他們只有彼此,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灼熱,氣息的交纏,雖然看不見彼此,但觸感的真實和強烈更勝數倍。
石床邊的地上衣衫堆疊,糜月最後累到癱軟在他身上,連事後的靈力都要他扣著她掌心一點點地送出。
謝無恙眼尾有些紅意,有幾分是情/欲未消,有幾分是被她方才的話給氣的。
連最親密的雙修都做了好幾回,卻連親都不讓親一口。
他生平就沒見過這麼能欺負人的。
謝無恙屈指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額角,低眸看著懷裡毫無所覺還把他當成了靠墊、幾乎快要睡著的少女,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野草般在他心裡瘋漲。
這暗室除了糜月無人知曉,裡面又有足夠多的物資,足夠他們兩個人在這里呆很久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把他們遺忘。不用顧忌什麼兩宗隔閡和外界紛擾,她心裡有沒有自己也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寸步不離地和他待在一起,那將會是多麼美好的世界。
謝無恙的指尖因為這想法有些激動地發顫,直到懷裡的人動了一下,似是覺得原來的姿勢不舒服,淺翻了個身,把下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感受到懷中人輕淺柔和的呼吸,謝無恙倏地有些冷靜下來。
他轉念想到,她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她每天變著花樣要吃這要吃那,肯定吃不慣味道苦澀的辟穀丹,這石床太硬,連枕頭和被褥都沒有,她也睡不慣。
在這里也沒有她喜歡的首飾和小裙子能天天換,曬不了太陽,泡不了花瓣澡,她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的。
可是這個陰暗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於是退而求其次。
他低下頭,讓嗓音儘量如常溫和地問她:「糜月,在你突破九重境之前,我們便一直在這里修煉,不出去也不見任何人,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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