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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月覺得今夜的謝無恙有些不對勁。
平時雙修時,他很喜歡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來判斷他下一步的進攻和防守,就像溫水煮青蛙,根據她的表情和反應,一點點調整火候,把她煮到化開成水。
若是過火了,看到她眉頭緊蹙,眼角泌淚地喘不上氣,他會保持不動的姿勢,停上一會兒,等她稍緩過來些,再繼續。她若是心有餘力,還能睜開眼回看他,謝無恙就會上些強度,長驅直進。
今晚,他始終低垂睫羽,或者偏著頭,始終都沒看過她,甚至都不主動了。
其實這事對於糜月來說,只要結果能完成,誰來主動,區別不大。
但主要是因為她太懶,雙修又是件耗費體力的事,平日都是謝無恙動得多,她更喜歡像條鹹魚般癱著,享受他單方面的服侍。
「謝無恙,我不想動了,換你來……」
糜月的後腰都冒汗了,雙腿有些酥麻酸軟地發抖,而她身下的人月白色的衣衫近乎完好,鬢髮也沒有亂,除了眼尾有些發紅之外,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行雙修之事。
她癱在他的胸膛上,撂挑子不想幹了,總是她動,也很累的好麼。
糜月抬起睫羽,看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頜線,忽然覺得這種事也需要天賦,她總是堅持不了一刻鐘,謝無恙往往都能忍很久。
身下的人終於動了,一陣天旋地轉,糜月的後背挨上柔軟的床榻,仰躺著面對著他。
少女鋪開漫過腰肢的烏髮,越發襯得她身潔如玉,她的小衣已經被解掉了,春色一覽無遺,尤其是那點粉艷艷的,宛如雪中紅梅,勾人心魄。
謝無恙傾下身子,俯首下去,像往常般手指堆雪,親吮紅梅。
糜月尚未覺得有異,直到胸前傳來輕微的刺痛,她吃痛低叫了一聲,渾身顫抖緊繃,立刻翻身伸手推開他,低頭去看,一道淡紅色的齒痕印在綿軟豐盈之處,甚是顯眼又悽慘。
「謝無恙你……咬我做什麼?」
糜月眼底泛淚,有點生氣,也有點懵地看著他。
他的神相其實不是屬蛇,就是屬狗的吧?!
謝無恙不動聲色,薄唇處殘留著一抹水光,眸色比這夜色更暗沉,洶湧的欲/念像化不開的濃墨,似是想要把她拉進其中,徹底地獨有侵占。
他伸出兩指,撫摸上她的唇,旋即從她開合的唇瓣里按進去,壓上她柔軟濕濡的舌根,堵住了她未盡的話音。
糜月心中有氣,被他這樣用手指壓住唇舌,更是有種難言的羞辱感,她費力去咬他的手指,而他第二根指節剛好卡在她的牙關處,她咬了兩下,都沒咬破,反而硌得她牙痛。
他跟隨你多年,便罪不至死,你何嘗對我這麼心軟過?
謝無恙因為她明顯偏袒的話,胸口堆結著鬱氣,心仿佛被無形的織網層層籠罩,悶得他透不過氣。
方才心裡止不住地對沈靈淇的殺意,因此時將人擁在懷中的真實觸感,讓他稍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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