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主,對不住了。」謝無恙打斷他。
江祿山尚未反應過來是什麼對不住,一道精純的靈氣拂過,他拿著搖鈴的手一空,下一刻,那搖鈴就被放進了糜月的手裡。
江祿山懵然地雙目圓睜:「東極劍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質問的謝無恙,面上卻毫無內疚之色,清咳了一聲,嗓音清淡無波無瀾:「這法寶糜月喜歡,所以,對不住了。」
……
平穩行駛在雲端的靈舟上。
糜月手裡把玩著新繳獲來的鈴鐺法寶,像得了新鮮玩意般愛不釋手。
她原本此行帶著謝無恙,是因為留他在瓊山不放心,想把他看在眼前,並不指望他能幫忙。方才見謝無恙出手,她也以為是他看不過去了,過來當和事佬。
直到他出手將金鈴搶給她,江祿山的臉都白了,手指顫抖地指著謝無恙,「你」了半天,氣得兩眼一翻,險些背過氣去。
糜月想到方才的畫面,唇角輕勾,不禁想笑。
她想試一試這金鈴的威力,但考慮到這一靈舟的人,遂暫壓住好奇,瞟了瞟坐在她身旁的謝無恙,低聲問他:「你竟也有奪人法寶的時候,不怕毀了你的名聲麼?」
挑釁打架,奪別宗的法寶,對糜月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但她沒想到謝無恙也能做出這種事,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謝無恙低眸對上她試探的視線,輕聲:「我不在意。」
他心想,出了今日的事,江祿山大概會跑去隱劍宗找紀通訴苦告狀吧,但對他來說並無所謂,從隨糜月到燼花宮同她雙修的那日起,他早就不在乎什麼名聲了。
糜月眼睛眨了眨,又問:「那這金鈴你當真不要嗎?是弦音宗的鎮宗之寶呢。」
謝無恙:「嗯,你拿著玩。」
糜月這才將金鈴收進了儲物袋裡,繼而抬眸看著坐在靈舟另一側的江蘅和薛紫煙二人。江蘅的身上披著薛紫煙的外衫,裸露出來的手臂、脖頸乃至臉上都有著紅腫淤血的鞭傷,薛紫煙手裡拿著藥瓶,正幫他上藥。
「疼嗎?」
薛紫煙用指腹輕沾了藥粉,輕輕塗在他的傷口處,時不時抬頭看他。
江蘅方才喝了些許溫熱的米粥和補充靈氣的丹丸,蒼白的臉上恢復了些許血色:「……不疼。」
他耐疼力很強的,從小被鍛鍊出來了,這些鞭傷都熬過來了,怎麼會覺得她上藥疼。
「疼就和我說,不要忍著。」
江蘅聞言低下頭,眼底漫上水霧,鼻尖有點泛酸地發紅。
他在被爹爹叫人一遍遍鞭打時,都沒有想哭,此時不知為何,看到薛紫煙蹲在他身前,動作輕柔地為他上藥時,他鼻子很酸,眼淚幾度被他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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