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米糕夾了一塊在碗中,俯下身餵她。
兩人同坐在藤椅之上,他手肘撐著靠背,與她離得極近,近到可以看到她唇瓣上軟綿的起伏和輕顫的睫毛。
崔瑩微微啟唇咬了一口,隨即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對之間,兩種複雜深沉的情愫交織在一起,竟讓兩人原本清淡的氣質都變得濃烈,仿佛只有遇到彼此時才會如此。
片刻之後,連淮毫無徵兆地感到喉頭微甜,倉皇間偏過頭去,背對著她,在無人之處輕咳起來。
崔瑩心中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好似真的如此病重了,只在這一夜之間。她分明將紫金閣最好的補品靈草都給他當做一日三餐般吃,怎麼還會這樣呢。
連淮又夾了塊糕點,卻忽然感覺腰間一軟——崔瑩伸手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
她將臉頰蹭在他的後背上,摟住他,貼著他換了個姿勢躺著。
連淮只感到全身微僵,少女清甜的氣息環繞著她,溫暖的觸感從腰間上涌,讓他渾身發燙,卻仿佛恍然明白了什麼,心裡發冷。
「崔姑娘。」
他準備轉過身餵她的動作頓住,垂眸看著手中的小碗,目光自嘲而黯淡,輕嘆道。
「我不是雲少川。」
崔瑩一怔。
「我們也不一樣。」
崔瑩抱著他的手更收緊些。
連淮頓了許久,沒有等到她的答覆,心中痛意更深,卻強作溫柔地安慰她:「雲公子是喜歡姑娘的,只是他與家妹也確實有過真情,所以一時間有些搖擺。」
「好了!」崔瑩頓時生氣極。
他是什麼意思?
他說他和雲少川不一樣,又說雲少川是喜歡她的,那就是說他怎麼也不可能喜歡她?
「你們當然不一樣。」她冷笑道,從榻上坐起,將紅毯掀開,扔在他身上,「他是我從前喜歡的人,但我對你只有厭恨。等我將他從東州綁出來,高堂彩禮的時候,你可要賞臉喝一杯喜酒。」
連淮心中鈍痛,臉色蒼白,說不出話。
「對了,倘若你那時已經撐不住過世了,」崔瑩不忘諷刺道,「那我就貼心地將你的靈位擺在酒席上。」
「還是不必了。」他輕輕喘息了片刻,這才道。他此刻額頭已然一片滾燙,竟覺得就這麼悠悠燒昏過去也好,免得聽到如此讓人心絞的話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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