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要不要我,我很聽話的。」
鶴爵居然被這種小野狗兒似地糾纏逗笑了,轉身認真打量起沈望。
沈望的眼睛濕漉漉,快要哭了似的。
他穿得很厚,即使是在最炎熱的夏天也必須套兩層秋衣,人又瘦又黃像一根營養不良的豆芽菜。
跟之前看見的白花花的肉屁股,完全屬於兩種生物體。
可能是為了掩蓋渾身的傷痕。
鶴爵大抵是過膩了無聊的校園生活,家裡從小並不允許他豢養任何帶毛的寵物,出於什麼心理也不得而知。
只是忽然覺得,養一條快被人欺負死、奄奄一息的小動物,對他來講,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鶴爵道,「不要叫我主人。」
沈望知道這是在對他判刑了,眼底尚未成型的火苗徹底熄滅。
這個人!
這個人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鶴爵道,「以後有人再欺負你,報我的名諱。」
「我叫鶴爵。」
......
沈望的嘴唇被粗糙的指尖揉了揉,像是對他懷著不滿的情緒,用了些力氣掐了掐他的唇珠。
沈望吃了疼,喃喃呢呢著,「鶴爵。」
鶴爵的手頓了一下,眼底翻湧的情愫原本是怨恨又兇狠的,在對方酥軟地呼喚中不停地沉降、沉降、凝固成濃到化不開的溫柔。
鶴爵摸了一把沈望濕潤的額頭,朝緩緩睜開眼的人道,「做噩夢了?」
沈望睡得迷迷瞪瞪的,睜開眼便看見某人的臉孔,俊美而透明,被葉縫間遺漏的光斑勾勒,一雙沉黑的眼眸波光粼粼。
沈望說,「是個好夢。」
鶴爵笑了下,「我工作太久上來透個氣,感覺你像是魘住了。」
伸出手將沈望扶了起來,「你還以為自己是18歲嗎?睡在這種陰涼下很容易邪風侵體。」
沈望軟軟地依靠著鶴爵的胸膛,雖然甦醒的潛意識說不要太依靠這個男人,然而夢境裡的餘韻叫他茫然迷惑。
仿佛自己還是最初那個撿垃圾為生的小可憐,他也從未認真思考過,自己會如此地期望著遠離鶴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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