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雖然永遠都贏不了,但他絕對不會認輸。
還有爸爸的愛很少很少,根本沒有其他人的份兒。
沈妙妙氣喘吁吁回頭看向鶴爵,鶴爵依舊保持著平穩的速度,跟在自己身後臉不紅、氣不喘,完全不似這個歲數大叔應有的體力。
體力怪物嗎?
沈妙妙琢磨,要不然假裝繫鞋帶,先讓對方走到前面去,於是彎下腰把原本系得完美對稱的鞋帶鬆開。
眼睛的餘光掃量著鶴爵的動靜。
鶴爵幾步路跟到她的身邊,也沒有刻意往前面走,而是站在沈妙妙的左半側,耐心等待沈妙妙。
沈妙妙狐疑,「鶴先生,是我擋了你的路嗎?」故意側了側身體,朝靠山的一邊禮讓開些距離。
鶴爵摁住她的肩膀,示意不必道,「這邊的山路崎嶇不平,你是第一次爬野山,腳上的鞋也並不是專門的登山鞋,多少要小心一點。」
沈妙妙從他話里聽出點意思。
野山是未經開發的山脈的意思,正如腳底踩踏的天然小徑一般,充斥著許多未知之數。
簡而言之,就是危險的變數很大。
沈妙妙現在突然覺得,鶴爵一直跟在她後面走,是不是有意擔心她的鞋子問題,專門照佛一二。
.....
哼,假好心,如果真的想關心下一代,就早一點告訴我,是來徒步爬山啊啊啊!
沈妙妙笑說,「爬山還挺有意思的,而且在爬山的過程中,我們或許會遇到志同道合的夥伴,彼此鼓勵,共同前行,最終登上頂峰,俯瞰一切的渺小。」
鶴爵像是贊同,「你們小孩子爬山是為了挑戰自我,等到了我這個地位,爬山更多的是為了在寂靜的山林中聆聽內心的聲音,享受遠離塵囂,抵達心靈中最空曠的彼岸。」
什麼像你這個地位,換個詞,是像你這把歲數吧?
沈妙妙系好鞋帶,倆人這次比肩而行,之前基本上屬於各爬各的,隨後的一截路程上,兩人倒有點話可聊了。
鶴爵問,「沈小姐一個人在外念書,尤其還是到了距離家鄉極遠的京城,連飲食習慣完全不一樣,剛來這邊一定很辛苦吧?」
沈妙妙從路邊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捻在指尖不停地轉圈。
「其實不是。」
沈妙妙說,「我爸爸跟我講,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只不過為了謀求生計,才不得不輾轉到廣城討生活。」
之前沈妙妙一直不明白,爸爸怎麼能放棄故鄉的熟悉生活環境,跑去完全不同的廣城生活。
現在她明白了。
沈妙妙看看鶴爵,有這樣一個人在京城鎮壓,能不趕緊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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