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出門回應塗白和耿星河之間連思考都沒有思考，果斷地選擇了耿星河。

他低頭看向耿星河：「我幫你把褻衣穿好你再睡？」

「不用了，」耿星河從被子裡伸出一雙帶著無數痕跡的胳臂，將低頭的遲長夜拉了過來，響亮地在他嘴上蓋了個章，「不能再混下去了，事情還多著呢。」

注意到遲長夜的視線落在他胳臂上的那些痕跡之後，耿星河玩味地勾起了嘴，猛地一掀被子將遲長夜之前的傑作全部露了出來。

點點紅痕像是紅梅一般落在了耿星河雪白的身體上，讓已經同樣沒穿什麼東西的遲長夜垂下了眸子睫毛飛快閃動。

「害羞了？」耿星河的目光在遲長夜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的身上游移。

很明顯，對方身上比自己這邊還要慘一點，做的時候就算再過分，遲長夜那邊也一直顧及著自己這邊的體驗，直到最後才有些失控。

而上了頭的自己就有些……

咳咳，耿星河有些心虛地消去自己留在遲長夜背後的抓痕，以及肩膀上的那個咬痕，順帶著將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也全部消去。

「起來幹活了。」耿星河伸了個懶腰，有些不情願地開口。

遲長夜的親眼看著自己在耿星河身上留下的痕跡全部有些消失，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遺憾地抿了抿唇，然後起身去夠他之前放置在一邊的衣服。

「誒！停停停。」

在感受到頭皮傳來的拉扯感的時候，耿星河連忙扯住了遲長夜，摸索著去找罪魁禍首。

兩人都是長發，再加上之前經歷了深入交流，不可避免地，有一縷長發糾纏在了一起。

在注意到這點之後，遲長夜沒有絲毫猶豫，並指直接將自己這邊的髮絲斷去，然後轉身耐心地幫耿星河拯救那一縷髮絲。

根本來不及阻攔的耿星河目光落在了那一縷脫離了主人身體的髮絲上：「等等，別解了。」

「嗯？」遲長夜抬眼看向耿星河。

就看見耿星河學著自己先前的模樣，將那縷糾纏在一起的髮絲同樣斬斷。

「這是做什麼？」遲長夜的聲音有些急切。

在耿星河身邊這麼多年，他自然是知道耿星河有多麼寶貝他的頭髮，在他的影響下，遲長夜也對著耿星河的髮絲上了心，現在看著耿星河削下一縷，雖然不多，卻也同樣讓他生出了一絲心疼。

「我們那裡有一句古話。」當纏繞在一起的頭髮不長在自己的腦袋上時，就變得好處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