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長夜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崽子。

反正，就養一個小崽子而已，應該不會太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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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長夜要收回自己十幾年前的那句話。

養一個狐狸崽子怎麼可能不麻煩。

光是看他的洞穴就可以看的出來養這麼一個小崽子有多麼的麻煩了。

不對，他現在居住的地方已經不能算是洞穴了。

雖然算不上奢華，但是和他之前那只有一張用來修煉時坐著的草蓆的洞穴比起來可以算得上是天差地別。

一開始只是種了幾棵奶果樹，自從那小狐狸斷了奶可以滿山地到處跑來跑去之後，他的洞穴就徹底變了樣。

從山上扯過來的各種各樣的野花野草堆滿了山洞，遲長夜不過是短暫地閉關了一個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洞穴里都快被小狐狸弄來的那些東西給堆滿了。

除了他坐著的那片地區，目光所即全部都是花花綠綠的花朵。

饒是如此，那小狐狸還在造作，遲長夜神識掃過浮丘山，果然看見那小狐狸嘴裡又拖了一堆花花綠綠的藤蔓往山洞這邊過來。

遲長夜捏了捏鼻根，狼族敏銳的嗅覺讓他被那摻雜在一起的各種各樣的香味熏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遲長夜手指微動，還在艱難地與那串小狐狸直接被他的妖力拎了起來。

「嚶！嚶嚶！」還未煉化口中橫骨，無法開口說人話的小狐狸手舞足蹈地掙扎著，企圖讓某隻狼妖把它辛辛苦苦磨了半天才啃下來的那隻藤蔓給帶上。

「夠了，你這是想把家裡堆成垃圾場嗎？」遲長夜嘆了口氣，卻還是掉過頭回去將那隻藤蔓一起帶上。

妖力將小狐狸在離洞口不遠處放下，它熟練地在地上蹬了下，朝著站在洞口處透風的遲長夜撲過去。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白色的小狐狸拖著藤蔓走了那麼遠，先前又不知道在哪裡鑽過，整個都變成了一個髒兮兮的灰糰子。

遲長夜眉頭一跳，沒忍住後退了一步，卻又對上了撲了個空的小狐狸委屈的眼睛。

遲長夜短暫地愧疚了一下，然後在小狐狸眯著眼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果斷地再次閃開。

「嚶！」這下好了，髒糰子變成氣鼓鼓的髒糰子了。

遲長夜強迫自己從氣成河豚的小狐狸身上移開視線，冷聲詢問：「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