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美容會所找到秦攸的。
陸沉年讓前台小姑娘引進房間裡,一進去就瞧見秦攸趴在美容床上,油光滿背,技師雙腳分別站在床沿上,俯下身手法利索做按摩。
這回技師是個小男生,手腕白細和女生一樣,但他手上的力氣很大,見有人進來,他抬頭看了一眼,便立刻垂下眼睛,認真做自己的事情。
「你怎麼過上四五十歲的生活了。」陸沉年隨便挑了張凳子坐下。
在陸沉年的認知中,做按摩這類保養項目,應該是陸正桓這種年齡的人才來做的。
秦攸聽見聲,悶聲笑道:「你這是偏見有點重啊,我是覺得每次按完舒服就來了。你呢,病好了沒?」
他聽陸沉年說話聲兒還有點嘶啞。
陸沉年咳了聲:「就嗓子還有點不舒服,吃幾道藥就好了。」
「你是不知道,」一想到前兩天陸沉年一下暈倒在他家沙發上,秦攸現在還心有餘悸,「我他媽當時還以為你死過去了呢。」
「操,你不知道想點兒我好的啊。」陸沉年笑罵。
「誰讓你突然倒下去就沒聲兒了。」秦攸說,「送你去醫院的時候還流鼻血了,我當真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陸沉年也不知道當時有這麼嚴重:「在醫院吊完水就好差不多了。」
「哦,酒吧給我打電話說有事兒,我就讓慎言去醫院了,」秦攸說完,抬起頭,臉頰壓得有條痕跡,他雙手交疊墊住下巴,偏頭看著陸沉年的方向,「看上去比那天好多了,對了,我上回給你說露露那件事兒……」
「嗯?」陸沉年挑眉,示意房間還有人。
秦攸說:「沒事兒,他不會講話,我就是嫌其他人聒噪,才讓他來的。」
「哦。」陸沉年點點頭,原來是個小啞巴。
秦攸續著那天的事兒,他道:「就你生病這兩天,我又去查了查。」
如果是一般價格的馬,秦攸也不會放在心上,但這種價格和大手筆,實在忍不住讓人去留意。
就連秦攸他自己,捫心自問,也不是一下能拿出那筆錢來,何況還是送給別人。
「你不給我說方淮只是律師嗎,」秦攸道,「而且他也只不過是C&N的委託人,說到底他不過是個聽話辦事的。昨天我去馬場問了問。中間折騰是折騰了點,但馬場的場主跟我關係好,他悄悄給我說,其實給他打電話要買露露的是個年輕人,方淮只不過是付錢的人。」
其實陸沉年也懷疑過,一名律師兼公司委託人,不可能一下拿出那麼大筆資金出來。
「我想了兩個夜,其實吧,對方也不求你辦事,或者是做慈善積福,所以這事兒背後的真相只有,嘶,」秦攸話說一半,突然皺眉,「你輕點兒,那兒是我的腎,想給我按成一盤腰花兒呢。」
小技師動作一頓,一臉愧意,看上去有些可憐。
秦攸壓根兒就不在意這些,嘴裡繼續說:「我們排除C&N老闆是個散財童子選項,就只能說明他在追求你。」
秦攸的話含有看戲的嫌疑。
陸沉年蹙眉:「………你說半天,就說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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