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搖搖頭,掏出手帕把沾上的唇膏擦乾淨,
再抬頭時,抓到好幾顆欲蓋彌彰別開的腦袋。
——既然橫豎都要想歪,倒不如做點什麼了。
不遠處起了陣騷動,眾人的注意力終於不再停留在他們兩個身上。
伍德頂著兩個淤青的黑眼圈狼狽現身,精心打理過的髮型變得雞窩一般凌亂,身上的禮服也皺成抹布,上面還有酒漬。
凌熠分明記得他只打了伍德右眼,那麼另外一邊就顯而易見,是善後的人留下的紀念。
席勒這個道德標兵跟著他混,離道德兩個字是越來越遠了。
薩利大公向來不喜夫人這個不成器的親戚,看他受傷也不噓寒問暖,反而嫌他丟人。
「你在哪裡搞成這幅樣子?」
伍德在人群中與凌熠的視線撞上,立刻低下頭,猛搖腦袋。
薩利大公對他做的那些齷齪事也略有耳聞,平時不過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睜一眼閉一眼。
此時見他挨揍又不敢說,只道八成是東窗事發,被當事人教訓了,追究下去只會更難看。
「去找醫生上藥,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他呵斥道。
伍德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薩利大公有些慪火,奧瑟殿下第一次帶貴客來,就出了這麼多么蛾子。
「奧瑟殿下,是我對身邊這些小輩教育無方,讓您和您的朋友看了笑話。」
「有這麼多不省心的小輩,薩利大公也很辛苦,時間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
薩利大公親自送他們到門口,達倫被強灌了醒酒湯清醒過來,和博瑞兩個戰戰兢兢地等候發落。
奧瑟也不客氣,手一揮:「全部帶走。」
博瑞和達倫本來以為會被帶去奧瑟殿下的行宮,誰知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是皇家醫學院。
侍衛把他們帶到醫學院地下的小黑屋,一個看起來就不像什么正經地方的所在,屋裡有沙發、茶几,茶几上放著一沓白紙和幾支筆。
「奧瑟殿下不會拿咱倆做什麼人體實驗吧?」達倫產生了可怕的念頭。
「別胡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凌駕於法律。再說我跟奧瑟殿下追溯起來還有血緣關係,他不可能那麼喪心病狂。」
博瑞嘴上逞能,內心忐忑程度絲毫不亞於達倫,他這個名義上的皇室成員,在此之前跟奧瑟殿下連話都沒講過,邊緣得不能再邊緣。
奧瑟等了一會兒才現身,兩個人爭先恐後地道歉。
「奧瑟殿下,今晚是我喝醉了,才會對您的朋友做出那樣無禮的舉動,對不起!」
「是我硬拉他去舞會,也是我勸他喝酒的,沒能攔住他胡來,我也有責任,請您原諒!」
奧瑟不耐煩地擺擺手,問了一個兩個人怎麼都想不通的問題。
「你們知道托尼老師是什麼意思嗎?」
兩個人面面相覷,達倫試探著問:「理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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