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抖,黑色的面料如潑墨般展開,又靜靜披在奧瑟肩頭。
緩慢打出一個完美的結,手指在上面流連了兩秒才抽離。
他退開兩步,奧瑟身上的純黑制服莊重又肅穆,唐德與其他侍衛也都換上一整套黑色,現場二十幾人,卻只聽得到微弱的呼吸聲。
魯瑪走過來,黑色面紗遮住半張面孔,長長的裙擺蓋過腳面。
她對凌熠視而不見,向奧瑟行禮:「殿下,可以出發了。」
奧瑟點點頭,象徵性整理了下袖口。
「你養父和弟弟今晚出發,你可以去跟他們道個別。」
凌熠今天反常得體貼:「陵園風大,當心吹著。」
「晚上我回來得晚,不用等我。」
凌熠把人送到宮殿門口,奧瑟下了兩節台階,忽然止步,回首。
「來年,跟我一起去見貝爾舅舅吧。」
「……嗯。」
車隊緩緩駛離,最後停在門口的是他的鷹騰。
席勒自覺拉開車門,等他上車。
凌熠經過他身邊時停下。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偷我衣服?」
席勒一聲不吭,表情也紋絲不變。
「你不會真的是變態吧?」
席勒筆直地目視前方,赫然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態度,凌熠嫌棄地瞪他幾眼,這才上了車。
家裡的東西幾乎收拾完畢,只留下一些帶不走的家具。
凌熠對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臥室出神,席恩走過來。
「你的東西我想大部分以後用不著了,不過我都沒扔,打包讓殿下的人搬過去了。」
「我不是捨不得那些東西。」
是捨不得席恩叔叔與席蘭,以及曾經平淡的生活。
席恩拍拍他的肩膀,扭頭交待席勒:「你帶席蘭在這裡等一下,我們要單獨待一會兒。」
凌熠隨席恩進了房間,席恩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取出盧貝爾的遺像,端正地擺在桌子正中間,又陸續擺上供品,點亮蠟燭。
凌熠平靜地看著,對整個過程習以為常。
席恩擺好供桌,站到一米開外。
「伯爵,今天是您離開的第十七個年,屬下席恩來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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