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對我的態度總是這麼冷淡,我們的母子關係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
締斯認真想了想:「我想,大概是從您反對我用繼承權救我乳母的時候。」
彌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只是一個下人,還是十惡不赦的蜂族人,你的父親就是遭蜂族下毒,才變成今天這樣。而你卻要為救區區一個下人放棄繼承權,當年你年紀小不懂事,過了這麼多年,你還不懂事嗎?」
締斯嘴角的譏諷一閃而過。
「您看,我能理解您,您卻永遠理解不了我。多謝皇后陛下還記著我的生辰,快熄燈了,恕我先掛斷了。」
他單方面結束視訊,吩咐充當手機架的杜賓:「拉黑。」
杜賓:「您之前已經拉黑過皇后陛下了。」
「那他怎麼還能打進來?」
「他打的是我的手機。」
「你也把他拉黑。」締斯命令道,「還有,以後在學校不要叫我名字,更不要叫殿下,叫順口了,在別人面前叫錯怎麼辦?」
「我記住了,殿下。那抑制劑的事?」
「不打。」締斯任性道,「我早就成年了,為什麼還要每個月打抑制劑,難道我就不能有別的緩解易感期的辦法嗎?」
締斯趕在杜賓再一次提出綁架凌熠的建議前摔門進屋,和著衣服站在浴室噴頭下,任冰涼的水溫帶走體內燥熱。
流水嘩嘩作響,帶走了體溫,卻喚起了塵封多年的回憶……
.
締斯第一次對皇宮有記憶,是在他四歲的時候。
喬溫子爵牽著年幼的他,出席長皇子的加冕盛典。
在帝國,每當王子與公主年滿十六周歲,一場盛大的加冕儀式便會隆重舉行,預示著他們從此擁有了合法的繼承權。
喬溫叮囑道:「記住,你的名字叫司蒂,等下見到皇帝與皇后,要叫陛下。」
年幼的締斯懵懂地點點頭。
他以為喬溫子爵會把他帶到皇帝與皇后面前行禮,然而並沒有。喬溫只是一位查無此人的末流貴族,在這種盛大的場合,還輪不到他當面向奧瑟殿下道賀。
因此,他們只是遠遠地站在角落,遙視著那些珠光寶氣的貴族們在金碧輝煌的殿堂里談笑風生。十六歲的王子接受著貴族們一波波的祝福,時間久了也會偶爾流露出些許不耐煩。
締斯看到他活動了下脖子,視線漫無目的划過人群,卻定格在自己身上。喬溫發現奧瑟視線在這邊停留了兩秒以上,立刻按住締斯的頭令他鞠了一躬。
締斯抬起頭後,奧瑟已經在跟下一波前來道賀的貴族禮貌寒暄中,締斯都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到自己行禮。
在大主教的引領中,加冕儀式隆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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