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姚笑著出去了,他似乎不願意接觸外人,與小段和裴再都沒說什麼話。
裴再看了眼小段,找了個理由跟著上官姚離開。
小段走到懷容面前,道:「你跟上官公子的關係很好啊。」
懷容抱起琴,往樓上走,「他是我的姘頭,你看不出來?」
「我這、這怎麼看出來?」小段結巴了一下。
「我倆就差當著你們兩個人的面親個嘴了,你還看不出來?」懷容回頭看小段,嗤笑一聲,「你跟你身邊的那個人不也是?雖然你倆沒親嘴,但是我就看得出來。」
「我倆還真不是,」小段說:「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
懷容回頭上下打量他一眼,「看來是鬧掰了。」
小段摸了摸鼻子,低著頭催促懷容,「看著點台階。」
懷容哼笑一聲。
樓上是懷容的房間,房間不小,布置得奢靡華麗,拔步床上掛著銀紅色的帳子,床邊是玉香爐,螺鈿柜子里掛滿了懷容的衣服。
小段在房間裡溜達,屋裡香料味道重,小段就把窗戶推開了。
他問懷容,「你跟上官公子怎麼認識的,你們感情那麼好,應該認識挺久了吧。」
懷容放下琴,道:「認識有兩年多了,他來醉歡樓聽曲,挑中了我給他彈琴,就那麼認識的。」
「他做什麼營生?」小段倚著窗口,問:「醉歡樓是銷金窟,能來這裡找樂子,肯定非富即貴。」
「哪門子的非富即貴,」懷容嗤笑,「一個臭算帳的,給老鴇幹活,老鴇讓他住在這裡,管他酒喝。」
小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除了老鴇,他沒有什麼朋友嗎,平日裡也不出門?」
「沒見有誰來找他,白日他陪我練琴,晚上他看我的演出,偶爾他也會跟人湊個局,玩點骨牌葉子牌什麼的。」
懷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起來,「他還說都是因為我不喜歡出門,所以他才陪著我,也不出門,淨說些糊弄人的鬼話。」
小段盯著懷容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你們兩個這麼好,他沒想過給你贖身?」
如果上官姚真是姚凡松,手裡銀錢不知幾許,總有該花出去的時候。
「從來也沒提過。」懷容說。
小段挑眉,意味不明道:「我還以為算帳怎麼也該攢下來些錢呢。」
「他那個人啊,甜言蜜語說的好聽,哄人開心的時候也是信手拈來,但就是不提給我贖身的事情。」
懷容從果匣子裡撿了兩顆松子仁扔進嘴巴里,在牙齒間咯吱咯吱的咬,像是咬著誰的骨頭渣子,「這樣的男人靠不住,我早知道。」
他話鋒一轉,忽然看向小段,笑著道:「還是你那位公子好,莊重,看著就是一往情深的人。喜歡誰,就死心塌地。」
小段噗嗤一聲笑出來,「可別提他。」
懷容不知道小段在笑什麼,道:「我的眼光不會錯,他不像沒擔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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