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驚覺一直被師兄抱著,裴牧雲靈敏地坐到一邊。
解春風對人參如沐春風地笑了笑。
裴牧雲將靈力金魚放出,給師兄聽師父遺命:牧雲、春風,師父有兩道遺命,一是前往東萊,為師父立衣冠冢;二是替師父參加神宮集會。再往後,你們師兄弟互相照拂,一切決定,若有一人不贊成,便絕不可為。牧雲,春風,師父把家交給你們了,乖乖聽話,啊?
語罷,深橙色的靈力金魚散為點點光塵,飄遠消逝,融入晨曦。
師兄弟不免又是傷懷。
解春風輕聲道:「師父何曾在意過什麼衣冠冢?這道遺命,是給我們找個事做,不讓我們待在觀里睹物傷情,讓我們出門走走。」
裴牧雲亦是明了:「師父苦心。」
解春風看向他:「倒是那神宮集會,師父的天柱支架草稿,牧雲,你打算怎麼做?」
「天疏閣救了不少機術師。我會安排。只要天柱不斷,依圖建造不難,只怕沒有時間。只是,」裴牧雲早有準備,冷聲道出,卻是話鋒一轉,「在那之前,就算天柱斷了,你也不許去補。」
解春風為難道:「牧雲,我是白……」
裴牧雲冷硬地打斷他:「你是解春風。是星歸道長的徒弟,是我裴牧雲的師兄。我說了不贊同,你要違抗師父遺命?」
難得見裴牧雲在家擺出天疏閣主的模樣,解春風又是窩心又是心疼,搖頭笑道:「自是不敢。只是牧雲,雖儒門陰險,天柱斷裂影響百姓民生卻是實情,師父犧牲了自己,我不能……」
裴牧雲又是冷硬打斷:「要麼你我都不去,要麼你去了,我即刻跟來。到時見了師父,你跟師父解釋。」
解春風頓時驚怒交加:「胡鬧!」
裴牧雲半點都不怕,直視師兄,一張臉冷似冰霜。
對視片刻,到底是解春風敗下陣來,難得氣得頭痛:「誰慣的這脾氣!」
「你和師父。」裴牧雲冷冰冰地實話實說。
真是養了只貓,解春風好氣又好笑。
知道此事多談無用,解春風暫罷前言,說起正事來:「我倒想問你,那捲軸中,你最後與儒門之主說的話,你是怎麼想的?」
聽師兄說起水鏡捲軸,裴牧雲下意識去看,才發現懸在半空的捲軸已捲起,想必是師兄收起來了。
裴牧雲想了想,卻問:「師兄記不記得,我曾說過的,我那個奇怪的家鄉?」
「自然記得。」
師弟的話,解春風都記得清楚,何況是那般奇幻的描述,裴牧雲只簡短提了幾次,他和師父都頗為著迷。
裴牧雲猶疑片刻,又問:「若我說,我的家鄉是與此地全然不同的異世。而我對此方世界的認識,全是從一本史書中得知。師兄可會覺得我是瘋了?」
「我和師父都是如此猜測,」解春風毫不驚訝,反而笑道,「怎麼這時說起這個?」
裴牧雲一愣:「你們?」
解春風笑笑:「牧雲,我和師父又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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