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遊子骨子裡聰明散漫,裳華年自認知夫甚深,卻還是沒想到這人造反中途也敢如此渾水摸魚,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蕭遊子卻自顧自說得起勁:「夫人瞞我好苦,你說你回娘家省親,我還信以為真,不過,想必夫人也是受那小毒物威逼,倒是我有失察之過,此話我們慢慢再說。我有個疑問問你,那曹夫人是誰?你為何說要替那小毒物向曹夫人問好?」
裳華年很不耐煩,卻掩口嬌笑道:「我隨口一句,你倒是上心。那曹夫人不是什麼著緊人物,不過是條咬了主上的美女蛇,主上當時年紀尚小,收留了一個罪臣之女為侍,結果那罪女與曹侍官有私,作證親眼見了主上偷拿明珠,事後成功嫁進了曹家大門。」
蕭遊子聽完失笑:「原來是那個曹夫人,倒確實頗有一段風騷。她罪臣出身,為求高嫁,倒也無可厚非。我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結果就是顆珠子這么小的事,到底是女人,憑的小心眼。」
他只顧著說話,沒看見身後來人,裳華年見了來人,終於卻露了分真笑,拿眼睛勾住蕭遊子,極盡妍媚道:「夫君說得是,為求高嫁麼,無可厚非。」
忽地,利刃入肉!
雪白刀尖借洶湧靈力從蕭遊子心口霎時穿出,將他心臟一朝震碎,頓時血流如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死透。
聶舞陽將蕭遊子一腳踢開,閒閒在倒地屍首的袍子上擦乾淨了刀刃,這才攬過裳華年,笑得志得意滿,狠掐了一把桃臀。
裳華年掩下一瞬不滿,嬌笑推他:「你可聽見了?嫁女嫁高。還不快去?弓燃月已經殺了夏侯覺,殺了她,再沒有人能阻擋你我奪取儒門大權。」
聶舞陽知她不會言之無物,一霎狂喜,才問:「那小毒物?」
裳華年給他吃定心丸,笑魘如花道:「那小毒物為報復老毒物吃了血珠子,那老毒物豈是好惹的貨色?他父女二人必是兩敗俱傷,待藥效一過,秦無霜那賤人就任我們宰割。」
「好!」
聶舞陽面露狠笑,再不遲疑,隨手又狠掐了一把,轉身疾飛而去。
裳華年負手望去,志得意滿,她側耳細聽那哀嚎聲聲,遠眺儒門火光處處,無一不是她走上巔峰的踏腳石。
儒門此夜,註定是血流成河。
*
秦無霜怒而棄儒,招來紫氣天雷嚴懲!
一時衝動被天雷劈盡,雷擊過後的那一霎那滿心後怕,慌忙自查,發現只是由元嬰後期跌落到了元嬰前期,頓時恢復了鎮靜。
鎮靜後她一想既明,她的元嬰修為是血珠子給的,真實等級只是金丹,還沒有受過雷劫、經歷俗稱的脫胎換骨,所以她神魂中並無神力,也因此,天雷這種神力能給她的懲罰就有限。
「儒家天雷,不過如此!」
秦無霜擺出傲然神色,同時反手一抓,將姬肅卿拔出的紫藤劍收回手中。
她故作嬌笑:「爹爹想拿我的劍做什麼?不會還做著逃出生天的美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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