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雲從不知道師兄向來溫柔的聲音也可以這般低沉惑人、充滿隱忍的欲想。
現在他知道了。
解春風將他拘在自己與堂柱之間,像進食猛獸一般弓身垂首,側臉與他耳盼廝磨,用那樣的聲音在他耳邊喚他:
「牧雲、牧雲……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你不能指望師兄忍住什麼都不做。」
雖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還是望著裴牧雲的眼睛尋求同意。
既然表明了心意,發展出一些比較親密的接觸也是正常的。裴牧雲認為自己很冷靜:「我沒有指望師兄忍、」
解春風沒讓他把話說完。
解春風對裴牧雲總是溫柔的,可白龍不同。
得天獨厚的至高神獸,擁有霸道的獨占欲。
懷中的人是他的,懷中人的唇舌是他的,就連被他吮出的清泉般的津液都不再屬於對方,都該全權交由他處置,這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白龍愈吻愈深,堪稱放肆。
寒山積雪曝露於萬里驕陽,九天靈雲被捲入潮熱濕氣,不設防的冰泉被澆上燒得滾燙的堅硬岩石,在接觸的剎那就被奪去了形體,蒸化成纏綿潮濕的溫熱水霧,迷盪了神魂。
裴牧雲紊亂了氣息,險些脫力,被師兄及時捁住了腰,靠著堂柱模模糊糊地想,不對啊。
地點、地點不對。
與師兄的第一次親吻好像不應該發生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大堂里。
這算不算大不敬?
他來不及想下去,上顎、齒列都被貪婪巧舌一一惠顧,神魂被拋入了又一波迷盪亂潮之中。
地府大堂的堂柱沉雄踔厲,用的是萬年黑檀烏木,硬如烏金、色澤古潤、幽謐生香,可惜此時二人正忙,無暇欣賞。
身不由己的裴牧雲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仿佛心有靈犀,解春風將他上抓的手握住,與他五指相扣,按在頭頂。
修士的身體總是在一次次進階後更強更健、光潔如新,但師兄瘋狂練劍,硬是在每一次進階後都能再將握劍的掌心與指腹都磨得微糙。
裴牧雲心疼起來,無意識用指側去摩挲師兄的指側,仿佛想用自己光潤的肌膚把師兄手上磨出的微糙紋路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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