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同道。
是他的愛人。
解春風收起木梳,低頭親親貓腦袋,為這句句情衷的心路剖白親了一個全然不正經的收尾:「你我志同道合,正該唇齒相依。」
忽然懷裡一沉,大白貓變回了漂亮師弟。
漂亮師弟不似他厚臉皮,臉頰飛紅,神色卻是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更是萬般公正:「師兄心意,我明白。卻不該在審判台上胡鬧……你,起來。」
解春風卻耍起了無賴,抱著師弟往後一倒,順勢還躺倒在了審判台上,一手抓臂一手控腰抱得牢牢的,還裝聽不懂,故意逗師弟:「胡鬧?什麼胡鬧?誰胡鬧你了?告訴師兄,師兄給你出頭去。」
裴牧雲被帶倒,枕著師兄一早護過來的肩臂,原本不免臉紅心跳。
但聽著師兄把他當孩子似的逗,反而不害羞了,碧眸半抬,涼絲絲地看著師兄不說話,讓他自行領會意思:上古神物是讓人隨便躺的嗎?
唷,慣出小脾氣了。
誰慣的?我慣的。當然師父也盡了一份力。解春風想了想,很是驕傲。
這可是他家千好萬好無一不好的裴牧雲,慣出這麼點小脾氣容易麼?
嘴上卻還在逗人:「怎麼不說話?嗯?被貓叼了舌頭?」
裴牧雲正要接口,忽然想起個事。
他的舌上金印。
之前,他就是靠舌上金印親、帶回了師兄神智。
剛才師兄親得那麼……竟全程都沒碰到金印。
怎麼這麼熟練?
論道理,是不該這麼熟練,師兄從未與人過從甚密,春風劍俠的行蹤,天疏閣一清二楚。
難道天賦異稟?
眼見師弟似乎被逗急了不高興,解春風連忙抱著人坐起來,改逗為哄:「是師兄過分了?」
卻被坐腿上高出一截的師弟冷聲回了句:「師兄技藝嫻熟。」
嫻熟?
什麼技藝嫻熟?
他劍藝是嫻熟,但他們方才也沒比劍啊?
哦——解春風終於想明白過來,原來是醋了。
醋了好啊。
解春風心花怒放地解釋:「是龍族傳承里的,就像你說的學習資料,我前兩日才看了一些,還未掌握,實在稱不上嫻熟,算是,天賦異稟?」
他還自誇了起來。
裴牧雲好氣又好笑。
怪不得師父總說師兄愛飄。
原來他偏心,只覺師父對師兄嚴格,現在看來,還是師父火眼金睛。
正想著,解春風變本加厲來了一句:「牧雲,隔壁荀子曰:知之不若行之。行之,明也。大儒說要勤加練習。」
裴牧雲回他:「師兄,隔壁楞嚴經寫:色目行淫,同名欲|火;菩薩見欲,如避火坑。大佛說要戒淫戒色。」
這樣輕鬆鬥嘴,年少是常事,近年卻是有些時日不曾了。
誰想到,再鬥嘴,會是在黃泉之下、鬼城之中、審判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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