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媧笑了:「這與限制沒什麼關係,若有,那也是自我意義上的一種約束。我能夠與她分享我精進的造物技藝,甚至於造物的某種精巧造物,卻不應當干涉她的行為和想法。事實上,我並不認為分享心得幫她跳過犯錯的經驗有任何益處。
「每一個擁有創造能力的存在都具有著一定的自負心,哪怕我們的選擇是自己,在每一次相遇中,我們也更相信我們當下的這個自己,而不是未來的那個自己,我們並不會輕易受未來的自己改變。
「這有些像你們人類中天賦異稟的年輕人,無論這個年輕人有多麼早慧,真正的事實是,還沒有經歷過的,就不會懂得。而在經歷之後,這個人很可能與其年輕時候截然不同。當然,人在這方面無法避免身體衰朽的影響,但仍然。」
裴牧雲和解春風都感覺到大女媧這段話中影響了一句重大問題,但下一秒他們就遺忘了這分懷疑,只發現大女媧看向了他們,並且對他們提問般道:「而且我認為,我們都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你們同意嗎?」
解春風與裴牧雲異口同聲做出了回答。
裴牧雲答道:「我理論上同意,但依的什麼法?法官是誰?」
解春風答道:「道理是不錯,可由誰來評判對錯?」
大女媧滿意的笑了。
片刻後,她微笑點頭:「辛苦你們了。我們等一等,她還沒到。」
造物主顯然是指小女媧。
這回竟讓小女媧參與其中?風雲對視一眼,解春風好奇提問:「另一位去了哪裡?」
大女媧笑了笑:「誰知道?待會就來了,稍等。」
*
短短數日,因為血珠子的泛濫流通,九州戰場又生變局。
如渾沌預料,那些主動或被迫吞下血珠子的邪修不會甘於屈居人下,各大地方軍閥勢力都迎來了換帥潮,然而無論正修還是邪修,修真與當官掛帥是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這些靠血珠子提升修為上位的新領頭,大多數都沒有領導經驗,加上血珠子的狂性副作用,軍閥占領區變得越發民不聊生。
而在那些被小股地方勢力圈住盤踞的地區,情況甚至可以更加糟糕,這些小勢力本就已經抱著能爽多久爽多久的末代皇帝心態,慘無人道的壓榨與迫害使得人命賤如草芥,已有兩地因堆屍無人處理而引發了瘟疫。
瘟疫迅速開始了傳播,從整個九州來看,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往天疏閣根據地的百姓不計其數,這些百姓遇上疫區逃出的倖存者合流,瘟疫就會隨著他們的前進而傳播,不少老弱難民死在了路上,天疏閣軍後方要養起這些百姓又要治療疫民和部署隔離防疫,壓力頓時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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