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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桑擦着自己的出租车,似乎并没有注意车子的离开,只眼底带上了两分笑意。
她又开始好奇了,不知道这次,卫清正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这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计谋。
至于蒋建生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不过在这起案子之前,叶桑桑要暂时中断游戏。
即使跳跃了时间,现在也该是她睡觉醒来的时间了。
淡化游戏杀人记忆没什么难受的副作用,过程只有短短一瞬,这个效率让她很满意。
为什么回来,是因为今天她的医生会来复诊。
一个年轻英俊的精神科医生。
叶桑桑不想承认对方是专业的,但一般人确实不像她那样想法奇怪,毫无惧怕恐惧。
对比她自己,他们的想法脆弱得像菟丝花。
人类死亡,对她来说很正常,和杀死蚂蚁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吃完早餐,对方就来了。
穿着扣好扣子的白大褂,戴着银框细边的眼镜,站在病床上的叶桑桑对面,“两天不见,你精神好了很多,是这次的药有效果了吗?”
“并没有,是我觉得,人生多了很多兴趣。”叶桑桑纤细苍白的手指拨弄着黑色长发,黑色的瞳孔盯着面前的医生,表情中带着几分的高兴。
苏绪凝视着她,笑了笑,“能说一下,是什么兴趣吗?”
一个精神病人说有了兴趣,这对医生来说,是值得关注的。
叶桑桑摇了摇头,“您还是别太关注了,药我会按时吃的,面就不必见了。”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你生病了。”苏绪肃声道。
叶桑桑摇头,“对我来说,承不承认并没有什么区别,我愿意配合您的治疗,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就行了。”
苏绪盯着她,思索后道:“你似乎,多了几分耐心。”
“是的。”叶桑桑道:“我对你多几分耐心了。”
有了情绪意识,产生了情绪,对待这些人她决定耐心点。
苏绪眸光微闪,过了一会儿道:“期待你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这样也能早日出院。不打扰,我先走了。”
叶桑桑目送对方离开,眼中满是漠然。
有时候,她都想劝对方,别跟她说违心的话,因为一眼就看穿了。
护工进来,开始她寻常的一天。
或许是叶桑桑警告过她,她少了许多小动作,叶桑桑很满意对方识时务。
照例出门放风。
春雨绵绵,细密的雨水落在手上,叶桑桑很满意得到的结果。
中午午休的时候,叶桑桑预估了一下时间,戴上了游戏颈环。
进入游戏中,睁开眼是能自如行动的身体。
时间自动跳跃,叶桑桑拿起工具,确认没有跟踪的人后出发了。
蒋建生的绝望
坐落在南郊的地下赌场,激奋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男男女女在拥挤的环境中声嘶力竭,筹码和金钱迷醉人的双眼。
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遍地。
抱着不劳而获一夜暴富的人,最后都会在这里倾家荡产。
蒋建生来这里,自然不是赌钱的,他是带目标来的。
千禧年初,社会混乱中带着难得的机遇。
站在风口上,不少下海经商的商人赚得盆满钵满,尤其是江城这边的,暴富的人数不胜数。
之前过得过于贫穷,一朝乍富,便想得到更多。
蒋建生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他开始有意打入这些人中。
最开始是麻将桌上,最多几百块的刺激。
然后循循善诱,说自己去赌场挣了多少钱。
人心不足,他们忍不住内心的贪欲,跟着他走进了赌场。
然后大赚一笔。
这是一个钩子,只要目标得到了甜头,后面就算死命拦着他也要来。
现在,鱼儿上钩了,他当然要来亲自盯着。
在他身边,他的“朋友”已经输得眼红。
今天是第三天,这几天经过各种反复输赢,他已经输掉自己三年全部积蓄,还有现在的房子。
他不能让对方找到,所以在对方没注意的时候悄然离开。
他在赌场有股份,这单他能赚四万多块。
千禧年初的四万块,算是他手里数一数二的单子。
不过望着输红了眼的人,他心里也难免咯噔一下。
想到这里,他离开赌场的脚步快了一些。
马仔带着人去搞其他鱼了,他今天需要打车回城里。
清风吹过,他人也清醒了许多,哼着歌,走出赌场,往庄子外的大路走去。
路上的车不算多,他等了一会儿没车,便边走边抽烟。
主要是心里高兴。
同时,他也在思考金盆洗手的事了。
他们这种黑的,要懂得见好就收。
他已
', ' ')('经听说,上面要开始打击这些地下赌场。他感觉这个买卖最多也就这两三年了,该考虑那些正经买卖了。
有启动资金就该撤了,不然到时候被抓了,待在监狱里,那些钱全都都要上缴,他算是白忙活一场。
他可不比那些没脑子的东西,认为能靠这东西一直活得滋润。
思考未来的他,根本没注意车辆缓慢的靠近。
直到一股令人晕眩的气息传来,让他四肢百骸迅速软下来,他才睁大眼睛意识到不对。
那一瞬间,他身体剧烈挣扎着,强行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避免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可惜人在面对麻醉药品时,即使意志无比坚强,都没办法挣脱麻醉药物带来的作用。
并且他以为的剧烈挣扎,在下手的人看来,只是麻醉前的些微抽搐而已。
蒋建生醒来时,已经置身南郊废弃工厂荒芜的草堆中。
他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四肢如同消失了一般。
惊恐瞬间爬上了他的脸。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人报复了,还不知道报复自己的人是谁。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在开始恢复。
这让他不由得产生窃喜的情绪。
“看来,天不亡我蒋建生,”他在心里念道。
过了四五分钟,他感觉自己能开口说话了。
不过即使能开口说话了,他也不敢喊叫,因为这里明显很荒芜。
别救星没喊来,把凶手喊过来了。
他眼底满是求生欲,还有一丝狠戾。
要是让他知道谁敢这么整他,他一定给对方灌水泥扔江里,让对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能动了。
他整个人大喜过望,伸出手抓住草,让自己翻身慢慢爬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眼熟。
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随着他一点一点挪动,他渐渐出了这个用草围起来的包围圈。
他嘴角朝两边咧开,眼底露出强烈的惊喜。
只是这份惊喜,在他抬头看到面前穿着雨衣胶鞋的人时,表情整个僵在脸上。
戴着口罩、手套、穿着黑色雨衣和黑色雨靴的裹得严严实实,他认不出对方是谁。
但他认识对方手里的锤子。
那一瞬间,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他面皮抽动了几下,语气哆嗦道:“……不……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我给您道歉,求您……求您放过我……”
这辈子,他第一次这样卑微说着求饶的话。
害怕的感觉遍布全身,他现在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趴在地上。
不能动的他,对于对方来说,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猪。
可对于叶桑桑来说,提起武器就是干,多说一句废话都是对她兴奋的侮辱。
他迈步向前一步,微微俯身,拿出抹布给对方塞上。
荒郊野岭声音是传不出去的,抹布主要防止对方因为过度疼痛咬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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