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倏然靠近，宋予初抓緊裴言行的肩，有些煩躁的望著他，「你要幹什麼？」

原本沉悶的思緒，在他靠近之際變得清明。

她不喜歡別人挨自己很近。

裴言行輪廓分明的臉近在咫尺，就這麼直勾勾打量著她，良久便哂笑一聲，鬆開腰間的手，輕柔撫摸她的臉龐。

耐著性子，哄小孩似的重新問她：「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對方突然轉變間態度，宋予初雖困惑，但沒多問，回他：「今天下午。」

裴言行沒繼續問下去，看著她臉色不佳，指腹揉著她的臉龐，注意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睛，眉頭微蹙，「眼睛怎麼紅了？哭過？」

宋予初一愣，掀起眼皮看他，頃刻之間反應過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蹙著細眉推開他。

「靠那麼近幹什麼。」

裴言行任由她推開，注意到她臉色不滿，嘴角散漫噙著笑，笑說：「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注意場合。」

「誰跟你老夫老妻了！」

宋予初斜了他一眼，自顧自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整理妥當準備抬腳離開。

還未走一步便被身後人拉住，他說：「這麼急著走？」

宋予初扭頭看了眼自己手腕處，視線上移落在他身上，「不走在這幹什麼？」

「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宋予初就想起離家前的正事，四處看了周圍，沒人，正好可以商量這事。

協議結婚這事是她提出來的，只要裴言行答應離婚，宋予初可以答應他的任何合理要求作為補償。

思緒一轉，忽然想到宴會

廳坐在裴言行旁邊的女人，輕聲詢問：「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裴言行沒聽懂這話意思，「什麼意思？」

宋予初抿唇，用委婉的語氣繼續問：「我記得當初結婚協議上面說過，一方要是在婚內遇到喜歡的人，是可以提出離婚的。」

她頓了一秒，繼續說：「我就是想，你現在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我是可以退出。正好現在沒多少人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情，你要是……」

話還未說完，裴言行凝視著她，那雙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

宋予初被他盯著越發底氣不足，說話語氣越來越小，最後抿唇閉嘴。

空氣靜默幾秒才傳來他的聲音：「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隨便的人？」

宋予初抬頭看到他眼裡閃過一抹痛色，心裡突然有了一絲絲內疚。但她總不能說是自己想要離婚，所以找出的理由吧？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憋住一個字來：「我……」

「為什麼突然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