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坐著一位白髮蒼蒼的男醫生,帶著粗框眼鏡,看到他們,和藹一笑讓他們坐下。
「我看了你們檢查報告,倒沒什麼其他問題。」醫生說話忽然一頓,表情略顯嚴肅盯著她,又垂眸看向她的手臂。「你手臂這裡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見宋予初沒說話,醫生繼續說:「你可以跟我說說什麼症狀嗎?」
宋予初抿緊唇,對此一言不發,扯過自己衣袖往下拉,試圖掩蓋自己的手臂。
「你不說也沒關係。」醫生表示理解,「只不過你這拖久了會隨著年紀增長,感知受冷能力就越差,從另外一種含義來說,與手部殘疾沒什麼區別。」
裴言行雖在顧時禮那裡得知大致情況,但是醫生親口說出來,心裡堵塞得不好受。
見宋予初始終不願意說出口,想讓醫生到此為止了,剛離開椅子一寸距離,宋予初的聲音從身前響起。
「手發麻、發冷,天氣潮濕寒冷都情況下會發疼,疼得手臂麻痹而脫力。」
醫生若有所思點頭,「想看來的確是神經受損了。多久了?」
「……十四年。」
那一刻,他喉嚨里像是堵了什麼東西去一樣難受而又刺痛,一種說不出來得酸疼,從他心底翻滾,洶湧地衝到了他的咽喉處。
十四年……
是她出國的那一天。所以她是默默承受了十四年,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其中包括她的父母。
宋予初對這件事不願意多說,他找不到苗頭,只能將那麼一點希望寄託到她的父母身上。
可意想不到的卻是,連之傾與宋
德對此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受傷的。
而這一刻,他知道了,也心疼了。
「十四年?這中途都沒找過醫生看過嗎?」
「看過。」宋予初垂眸,「後面好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放棄了。」
「做過什麼手部訓練嗎?」
「有過。」
「是什麼?」
宋予初猶豫幾秒,表情認真問他:「賽車算嗎?」
醫生:「……」
裴言行:「……」
醫生輕咳幾聲,緩和表情問:「你康復訓練玩賽車,你會覺得手臂肌肉收放力會影響到操作嗎?」
「剛開始會有一點。」宋予初說,「那時手太疼了,挺影響心情,那時也挺頹廢的,就想發泄。玩賽車很容易脫力,後面手疼自己硬撐,久了就還好了。」
「這也挺好的。」醫生沒再多問,「只不過後續還是遵循醫囑好好進行康復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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