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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應當對極樂坊的地位略有耳聞吧,如若想對極樂坊背後的惡劣行徑做出處罰,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想必緋州守深有體會。」

緋言玉微愣後,語氣帶著幾分苦澀道:「極樂坊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就算某有鐵證,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更別論某現在連進都進不去。」

他在儒州查人口失蹤時,並沒有花很大功夫,很容易便查到了箏州,想必極樂坊也是知道他奈何不了什麼,才敢如此膽大妄為連痕跡都不抹,至於鬼市那賣通入令牌的,肯定也是極樂坊內部之人,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鬼市又人多混雜,死一個人很正常。

褚歲晚聽後頗為贊同的點頭:「的確,所以咱不用鐵證。」

不用鐵證?

緋言玉再次愣住了。

褚歲晚平靜的抬眼,注視著緋言玉的眼睛,溫和的道:「咱們只需唱一齣戲,即可。」

「子安,想如何搭這戲台?」奚雲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支楞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褚歲晚。

褚歲晚道:「咱們先轟轟烈烈帶人去把那鬼市藏著屍體的後院圍起來,抓個證人帶去極樂坊把那坊主綁了,同時之前被咱們救出來的『受重傷』的緋州守恰巧『醒了』,拿著血書就去知州府跪著。」

「這時咱們抓著坊主也來到了知州府,再安排點人在百姓裡面煽風點火一下,緋州守也辛苦一下,演的真切一點,我也會適當的點火。」

「然後殿下就裝作即使是皇子,也奈何不了極樂坊的模樣和臣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回去。」

「到此,為第一齣戲。」說到這裡,褚歲晚口乾起來,剛想倒杯茶潤潤嗓子,面前就恰當的推過來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她想也不想,就拿起喝了下去。

奚雲祉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看著少年的乾燥的唇恢復緋色,這才再問:「何為第二出戲?」

褚歲晚垂睫,手摩挲著杯身:「第二出戲搭在京城,在臣班師回朝之際安排一個人攔馬告狀,那迎接的大臣中,必有與極樂坊牽扯之人,而他迫於形勢肯定主動應下,不過也是口頭答應,最後不得了之。」

「接著,就讓那馬前告狀之人,滿身重傷的去大理寺——」

褚歲晚嗓音頓了頓,抬起眼,微微一笑,明亮又奪目。

「擊鼓鳴冤。」

回憶到此,奚雲祉依偎在旁邊少年身上的距離又少了幾分,手臂大喇喇的直接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子安的戲搭的可真不賴。」

褚歲晚笑意微斂,儘量不讓自己的隱私部位與對方相碰:「殿下才是,智謀令臣佩服。」

語氣流露的欣賞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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