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歲晚原本只是隱隱猜測,現在看到他那道疤已完全證實。這波人就是當初埋伏在箏州路上的殺手,原來她這個莫名其妙的仇人,是奚雲祉給她招來的。
不過聽他們的對話,似乎那天奚雲祉還做了什麼。
她沉默的模樣落在旁人眼中,以為她是下破了膽,不由得冷哼一聲,沒懷疑什麼。
山寨建在龍虎山的頂峰,雨後的山道變得更為難走,稍有不慎便會鞋底打滑,中間還有一道鐵鎖建成的橋,下方是深不見底的峭壁,如若想帶人馬攻破山寨,難如登天。
怪不得這群人這麼有恃無恐。
到了
山寨,一群人都有些疲憊不堪。褚歲晚是第一次見別人回自己家還這麼累,有手有腳的,何必當一群山匪。她也沒什麼感覺,行軍幾月,她渡過的環境可比這艱苦多了,可她不累也要累。
但沒等她努力大喘幾口氣,她和秋露便被丟進一個柴房。
木門砰一聲關上,借著從門縫溜進的光亮,褚歲晚大概看清柴房的陳設,木材井井有條的靠牆疊齊,地上雖是土面,但也打掃的乾乾淨淨。
這可不像是那群山匪的性子。褚歲晚思考之下,眸光忽然在角落停駐。
那是什麼。
她眯了眯眼睛,但因屋內光線實在昏暗,只大概看清個輪廓。
這時,秋露問道:「小姐,現在要做什麼?」她知道小姐是故意被抓回來的,回想起那幫人的對話,秋露眼眸不由得浮起怒氣。
打不過便打不過,還使這些陰髒手段。
怒氣過後秋露又忍不住擔心起來,想必小姐被山匪劫走的消息已然走漏,到時候白的都要被說成黑的了。
褚歲晚剛掙脫開麻繩,便瞧見小姑娘鼓起嘴巴,像個河豚一樣,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上手捏幾下。
當然,褚歲晚也付諸行動。
「小姐。」秋露怒嗔道。
褚歲晚笑了笑,漂亮的眉眼將柴房都照亮幾分,她摸摸秋露的頭,一邊將秋露的麻繩鬆開,一邊溫聲道:「好啦,生氣可是會變醜的。」
「現在他們短時間內想必不會尋咱們,你好好睡一覺。」褚歲晚扶著秋露的肩膀,輕輕把她按在柴火上,颳了刮她的鼻子,「養精蓄銳,晚上還有一場仗要打。」
溫和的嗓音,似乎有股平撫人心的力量,秋露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她確實有些累,現在一放鬆下來,後知後覺的疲憊全部湧現,頭輕腳重。
知自己確實需要休息,秋露朝褚歲晚點點頭。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拖小姐後退。
等秋露睡著後,褚歲晚就把手指搭在她腕上,悄無聲息的渡了一道內力過去。春雨寒涼,又走山路,怕是會發熱。
褚歲晚嘆了口氣,是她思慮不周,不應該把秋露帶上的。想罷,她站起身走到角落,伸手把那件東西拿了起來。
待看清,褚歲晚有些愣住,這居然是一個蝴蝶樣式的紙鳶,上面雖沾滿灰塵和乾涸的泥跡,但從斑駁的紋路還是可見做工的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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