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歲晚蹲下,拿起那支被母親默默放回去的寶藍點翠珠釵,毫不猶豫的插在自己梳好的鬢髮,後盈盈一笑。
「娘,阿兄,阿晚戴這個好看嗎?」
「好看,好看。」柳如煙眼睛起了一層霧氣,眸光細緻的描繪著褚歲晚的五官。
從眉,到眼睛,再到鼻子,再到嘴巴。
蒼白的唇色讓柳如煙腦海想起女兒昨日在夫君背上昏迷不醒的模樣,淚珠徹底忍不住落下,她伸出雙手把女兒擁入懷中。
「阿晚,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暖意不斷從對方身上傳來,褚歲晚身體卻僵硬起來,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在一旁兄長含笑的點頭鼓勵下,她慢慢回抱母親。
「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阿晚保證。」
聞言的褚符敘聽了忍不住眼角泛起癢意。柳如煙更是愣了好一會,而後忍著哭腔道:「好好好,我們都會平平安安的。」
良久,褚歲晚從的畫面抽出神來,突然想起她換男裝的原因,朝還在往她身上比對頭飾的柳如煙和褚符敘問:「娘,阿兄,我昏迷了幾日?」
「一天一夜,你爹爹剛進宮面見聖上,定會把阿晚受的委屈全部找回來。」說到這裡柳如煙嗓音頓了頓,放下一支發釵,美目閃過一絲狠意:「那些人該千刀萬剮,搶的良家女子竟上達百人。」
「阿晚救下的
那姑娘,原是戶部侍郎馮安的嫡女,卻落入山匪手中長達兩年之餘。」
那些人居然敢把她女兒推入這樣的人手中,若是阿晚不會武功,柳如煙不敢想像。
旁邊的褚符敘氣息亦是沉了下來,唇角勾起的笑意淬著冷。
他不會讓背後之人舒心的。
戶部侍郎不是對方同一陣地的人嗎?他的嫡女怎會出現在這群山匪手中。
褚歲晚沒有察覺他們的變化,眉心微蹙,垂在身側的手輕拍著衣擺,種種思緒划過心間。
這時柳如煙又道:「聽說她現在和馮夫人也進了宮,望聖上能還給她一個公道吧。」
年少時,柳如煙曾和陸雅,也就是如今的馮夫人交好過一段時日。後來因為對方夫君站隊的緣故,柳如煙身為一向不參與朝廷黨派之爭的魏國公府主母,自然是不得再與之交好,久而久之,兩人便斷了聯繫。
但柳如煙依舊記得對方視女如命,兩年前當她聽到對方女兒失蹤的時候,她還在想,陸雅定是眼睛都哭腫了。
至於最後為什麼不了了之,柳如煙估摸著定是和她夫君養的妾室有關。
想到此處,柳如煙嘆了口氣,眼眸閃過慶幸。
還好,她的夫君潔身自好。
進宮?
褚歲晚愣了愣,突然站起身。
「娘,阿兄,我回來再試這些首飾,我現在得進宮一趟。」留下這一句後,褚歲晚便轉身急匆匆的往外走。
「這孩子真的是……」柳如煙搖搖頭,嗔道:「自己病都還沒好呢,就想著別人。」
褚符敘收回看向妹妹的目光,聽到母親的話忍不住笑了一下。
「娘就由她去吧。」
末了,他補上一句。
「回來就給她加一碗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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