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大涼雖看著國勢繁榮,可實際卻是華而不實,國庫漸漸空虛。可仁宣帝又不能向百姓施壓增加賦稅,且商肆每年上交的稅只多不少。這樣的情況下,國庫愈發空虛顯得突兀。
而戶部管的是大涼的錢袋子,換而言之是國庫。馮安此舉無異於是把自己放在火架子上烤,現在東窗事發,沒有人可以救他。
雖然馮安掌管著戶部的大部分運行,可他終究不過是一個侍郎,私吞國庫這樣大一件事,他上頭的官真的是不知情嗎?
而他的行私的底氣又從哪裡來。
種種疑問下來,讓褚歲晚不噤有些懷疑,馮悅呈交的那份罪證真的只有馮安一個人嗎?
罷了,褚歲晚腳尖一點,身姿輕盈的向月色飛去,還是先完成今晚的營救任務。
奚凌鶴身為帝王寵子,從小就在宮外擁有一座自己的府邸。但十三歲之前,他都一直居住在皇宮。現在他被帝王下了禁足令,偌大的府邸靜悄悄的。
少年立在圍牆,背後圓月如輪,全身上下僅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眸,此時眸光平靜的注視著府內盈盈的燈火。
晚風輕輕吹拂掠過下方來往奴僕的面龐,寒意無端地冒出。
往身後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只余被風吹的颯颯作響的樹梢。
「別疑神疑鬼的了,快走吧,現在別觸霉頭。」同伴提醒道。
聞言他立馬回神,朝同伴感激的點點頭。
鬼神哪裡有掌握他們生殺大權的主子可怕。
然就在他們離去後,暗處藏匿的黑影稍動,影子不著痕跡地躲過每一處暗哨,宛若無人之境般輕而易舉的便摸到了府內的一座偏院。
影子慢慢靠近院牆,翻身落地。
裡面的人看到影子並無意外,身上穿戴著輕便的服裝,仿佛早已等候多時。
影子朝她點點頭,便抓著她的肩膀施展輕功打算翻過院牆,可當她們腳剛躍上牆體,迎面就襲來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
褚歲晚眼眸一凜,頭往後仰,腰身彎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帶著六十六號的身體躲過那堪堪從脖頸掠過的劍尖。
而後她托著六十六好的身體落地,就抽出軟劍對上那來勢洶洶的劍招。
月色光瑩如細沙灑落,兩劍相碰的那一刻,褚歲晚的黑眸映入對方唇紅齒白的仙童面,眉心一點紅,帶著如菩薩般的仁慈,可那一雙慈目蔓延的卻是無邊的寒意。
還有不知名的恨意。
褚歲晚眉心微擰,她確定腦海中並沒有見過這一張臉。
心裡划過怪異,但很快消失不見。手中劍快如殘影,對方很快便被她打的節節敗退。直到對方的身體摔在牆上,褚歲晚抽劍轉身。
她並不戀戰。
突然,他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你會變得和我一樣。」
家破人亡。
男子抹掉唇邊的血跡,眼裡的惡意不加掩飾,像是毒蛇一般,向他的敵人露出尖利的毒牙。
也是詛咒。
少年腳步頓了頓,便帶著六十六號消失在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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