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歲晚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她阿兄也喜歡白色,又不是給他買的,她有什麼好尷尬的。
腳步聲愈發清晰,院中在矮榻小憩的白衣男子緩緩睜開眸。
他坐直身,外袍在肩膀滑落。看到來人後,笑意從眼角漫浸眼底,柔和得如雨過天晴,好看到讓人見之,便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阿兄!」
臨近院落時,褚歲晚便接過暗衛們手中的布匹,十幾匹疊高的布遮住了少年的面龐,只剩下一雙步伐依舊沉穩的黑靴。
這一幕讓眾暗衛忍不住咂舌,再一次沖刷著少年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能打完,還能抗,太完美了。
當然感嘆完,暗衛們行禮告退,回去剛好開飯。
彭——
褚歲晚把布匹放到石桌,便興奮地朝男子走去,喊了一聲後,她拉著起身的男子左看右看,「阿兄感覺有沒有好點?」
秋露和碧月互看一眼,默默退下,不打擾兄妹倆難得的相處。
「已經沒事了。」褚符敘拉著妹妹的手來到石椅坐下,笑著斟茶遞過去,「先坐下潤潤嗓子。」
他這一說,褚歲晚還真覺得有點渴,喝完後她又倒了一杯。褚符敘看著妹妹眼下的烏青,眼眸划過心疼,視線往下,卻忽地頓住。
「阿晚的嘴怎麼傷了?是不是被蟲子咬到了。」褚符敘蹙著眉心,語氣很擔憂的道:「如今正值潮濕季,毒蟲頗多,我去拿點藥膏給你擦擦。」
說完,他就要起身。褚歲晚瞳孔放大,連忙拉住他,嗓音有些急促的說:「不用不用,這是阿晚自己不小心咬到的,很快就會好的了,不用塗藥。」
見他臉上還在思索,褚歲晚心裡一咯噔,餘光看到手邊的絲布,立馬急中生智轉移注意力。
「阿兄,你快幫妹妹看看這些布,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白衣男子輕嘆一聲,順著妹妹的意願坐回椅子,拿起一匹布仔細地端詳著。
「這布沒什麼問題,就是款式舊了點。」
款式舊?褚歲晚指尖敲了敲桌面,混沌的思緒漸漸撥開雲霧,「這是過時的款嗎?」
「對,比如這一匹。」褚符敘拿起一匹色澤鮮艷的綠綢,正是褚歲晚在店中摸的青絲綢,「這是用織錦法所制的青絲綢,凡是用此法織的蠶絲大多都是紋飾細膩,色彩艷麗。」
「但這些年因人們崇佛的緣故,偏愛淡雅之色,這種織法便愈發不受歡迎,且它耗費的時間長,價又高,普通百姓買不起,世家貴族又不喜,所以綢鋪為了不虧本,一般不在進貨此類絲綢。」
因著家中有個妹妹,褚符敘經常會訂布裁衣,在京城也開有綢鋪,故了解也頗多。
褚符敘疑惑的道:「按道理來說,大多數會此法的手藝人早就換了謀生,此法已經是瀕臨失傳的狀態。既然無人喜,也就不會耗費時間去織,現在連著幾匹都是織錦絲,倒是頗為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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