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緋言玉擺擺手,「褚都督謬讚了,和二位相比,臣這點根本不算什麼。」
奚雲祉眉頭幾乎不可察的一皺,他並不想聽這兩人互夸,腦海想起他來這的原因,把手心攥著的信函遞給少年。
「對方很快便會有動作,三日後可安排他們出面。」
此話一落,褚歲晚注意力瞬間轉移,她接過信函,掃了一遍內容,額間髮絲縈動間的黑眸沉靜如海。
「擇朝花節這等盛大的節會,莫不是要引導百姓做局?」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奚雲祉抱著臂,語氣很是隨意,「畢竟百姓向來是哪邊聲音大,就倒向哪邊。」
這話褚歲晚倒是很贊同,人心難測,何嘗不是在說,人心易誘。
緋言玉握緊拳頭,「有什麼是需要我去做的嗎?」
他一想到能將這些人繩之以法,嗓音難抑激動,還要什麼隨波逐流,直接開干!
天塌下來,還有他的殿下和都督扛著。
奚雲祉睨了他一眼,這樣一個愣頭青,居然曾經還是狀元,那考官是眼睛不好使吧。
褚歲晚按耐住嘴角的笑意,還沒等她開口,便被青年搶先。
「本殿確實有需要州守幫忙的地方。」奚雲祉摟著緋言玉的肩膀往外走,繼續道:「州守且跟本殿來,本殿和你細說。」
說完他向後擺擺手。
「子……都督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差點因習慣脫口而出的稱呼,被青年憋了回去。若是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這個表字根本就不是對方的。
想起他這陣子,親密稱呼的表字,是另一個陌生的人,甚至有可能這個人根本都不存在時,他就忍不住惡寒。
奚雲祉抖擻了一下身體,旁邊正拘謹著身體不敢動的緋言玉察覺到,有些仿徨的問道:「殿下,是著涼了嗎?」
晚間的風那麼大,他又穿的單薄,且前陣子才受過重傷,身子骨可遭不住。
奚雲祉腳步一頓,這才想起他的手還摟著對方。於是緋言玉剛問完,肩膀上搭的手就瞬速脫離。
緊接著他聽見青年說。
「本殿突然又覺得,那些忙不過是小事,就不耽誤緋州守明日的返程了。」
「畢竟長途跋涉,州中要處理的事宜,定堆積如山。」
緋言玉一愣,撓了撓頭,「殿下儘管吩咐就是,州中的事宜在出發時——」
公務已經處理完的話止於嘴邊。
「天色不晚了,緋州守好好歇息。」
「養精蓄銳,為明日的返程做好準備。」
奚雲祉彎著眼睛,絲毫沒有打斷對方話的自覺,說完後,也不等對方反應,自顧自的離開。
燕雲的官員參與進來,難免會惹點麻煩。
緋言玉目送奚雲祉的身影在夜色消失。心暖暖的,殿下真是個好人,居然還設身處地的在替他著想。
只是他該去哪裡睡覺呢。
緋言玉又撓撓頭,正猶豫要不要追上奚雲祉問清楚時,領了吩咐趕到的暗衛現身,帶著緋言玉去往府中最偏的院子。
另一邊,褚歲晚在院中的石椅靜坐片刻,將腦海得到的訊息再理清一遍,驀地又想起神醫的事,眼中落下一層愁色。
對門的光還未亮,她的兄長還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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