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大人要見,怕是只能晚上才能見了。」
南初深吸一口氣,銳利的寒眸一一划過下方還在找著東家藉口的掌柜,而婁征眼底清晰的晃映著得意的笑意。
誰真誰假,一目了然。
這是料准他拿他沒辦法嗎?
南初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到這些掌柜面前。
高大壯實的身軀天然形成壓迫的氣勢,剛剛還藉口不斷的掌柜紛紛噤了聲。
「大、大人——」
南初打斷他的話,「你們可知,在本官面前說謊,可是會大刑伺候的!」
他厲聲一斥。
一眾掌柜皆白了臉,膝蓋軟的咚咚落地。
「大人,小的、小的沒有說謊啊。」
「東家確實離家未歸啊。」
南初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扭頭看向緋青時。對方躲藏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就敢冒出來,要不就是手裡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要不……
他餘光掠過不遠處勾唇淺笑的青年。
要不就是背後有人撐腰。
想來,他為何會來江州,說不定也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或者說,他來江州就是青年推動的。
他想把他當刀使?
這已是第二次。
奚雲祉當然察覺到南初看過來的目光,唇角勾著的弧度愈發漫不經心。
慵懶的姿態仿佛是在閒庭看花,矜貴又散漫。
褚歲晚沒錯過南初那一瞥,她就算不側頭看過去,也能料想到此人扮豬吃老虎的慣有笑容。
還真是運籌帷幄啊。
她止不住生起幾絲壞心思,此人失算時臉上會是何等表情呢,還會像現在這樣保持如沐春風的笑意嗎?
但轉念一想,褚歲晚又嘆了口氣,他要是沒有如今的謀略,在那深宮之中,哪能活到今日。
這時,南初垂眸,朝緋青時問道:「你狀告婁刺史,可有證據?若無證據,信口雌黃,可是重罪。」
他更傾向於兩者都有,畢竟對方此時也深陷其中,只能是眼前這個綢鋪唯一在的東家手裡握有鐵證。
緋青時等這一句已經很久了。
他要讓這個狗官嘗嘗希望一點點湮沒的滋味。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張,「回稟大人,這是當年婁刺史來與我們談生意時,所擬的字據。」
此話一出,剛剛還一臉勝券在握的婁征頓時臉色大變,雙目驚駭的看著緋青時遞給南初的薄紙。
當年他因拗不過這些商賈,一開始確實有白紙黑字的擬過字據憑證,不過他記得不是已經被他銷毀了嗎?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緋青時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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