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鄔徽放下油燈,抬眸對上少女充滿憂色的眼睛,道:「他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種極為罕見蠱毒。」
「蠱?」褚歲晚擰了擰眉。
「對,此蠱名極樂,它一旦觸碰肌膚,便會無聲無跡的進入體內,若是有傷口,潛伏初期傷口流出的血為紫黑色,所以多數會被認定為中毒。」
「不過按你方才所說,給他包紮的郎中醫術還算高明,起碼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毒,若是一般的郎中,怕是只會叫你帶他回去吃點解毒丸休息幾日,這樣也就耽誤了解蠱的最佳時期。」
見到鄔徽後,褚歲晚就簡單的把中暗器的經過描述了一遍,也好方便治療。
「但此蠱要發作,還需事先熏過一種奇異的香,二者相互融合,蠱蟲才會從休眠中甦醒。甦醒後,它先是散發一種可麻痹神經的毒素,讓中蠱人渾身無力,意識昏迷不醒,」
鄔徽從褚歲晚給的瓶子裡,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接著說道:「他中間短暫的醒過一次,是這個藥丸有幾分作用,延緩了毒性的蔓延。」
這正是在醫館時,那個老郎中開的藥。
褚歲晚眼眸划過沉思,對於這個奇異的香,她心中有了一些猜測,「這個香,可是能附著在一些鮮花之上?」
鄔徽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不錯,這正是此香最常用的方法,用來熏花,可使花不易枯萎,開的更久些,也可以使花更香。」
有些香過頭了,褚歲晚回憶起白日的場景,那味道差點沒把她香暈過去,但眼下想這些已然無用,她更關心蠱的毒性。
「那之後,他會怎麼樣?」
鄔徽:「之後,蠱蟲便會慢慢蠶食宿主的血肉心智,發育壯大,最後將其變成一具,供人驅使的傀儡。」
「還真是物盡其用啊。」褚歲晚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烏黑的眼眸里,卻沒有一絲笑意。
讓人無端想到嚴寒冬日,冰冷刺骨的河水。
鄔徽聽出少女話外的弦音,以二人的身份,無非就是些權貴紛爭,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甚至很厭惡。
他從不醫治王公貴族,就有這個緣由在。而現在,他的界限因為這個女子一破再破,也是多少有些魔怔在的。
現今,只願他們的爭鬥,不要殃及他這個池魚。
他並不想再看到那些人。
想此,他吐露的嗓音更加淡漠,「想解此蠱,你需得去一趟南疆,找一種與它相生相剋的冰蟬蠱石,然後伴與九殤花一起熬藥,連服三日,便可解之。」
「你有兩個月的時間去找。」
言下之意,就是奚雲祉只能再活兩個月,之後便是一具行屍走肉。
「可還有別的解法?」褚歲晚有點頭疼,先不說那冰蟬蠱石是何物,就這九殤花,她都有可能拿不到。
這可是南疆世代守護的聖花。傳說可使將死之人起死回身,世間僅此一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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