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屁孩還想跟我搶,可惜他銀子沒有我多,最後這串最紅最大最好吃糖葫蘆,被實至名歸的我拿下。」
語氣很是得意洋洋,絲毫沒有跟小孩子搶吃的扭捏。
「噢,對了,還有這個。」
青年彎著瀲灩的眼眸,不顧眾人的注視,在褚歲晚面前優雅的轉了一個圈,雪白的衣擺乘著風揚起,似一片片在陽光下盛開的雪蓮。
很漂亮,也很稀有。
掛在他脖子的紅色風鈴,叮咚作響。
像是在為雪蓮的盛開奏樂祝賀,也觸不及防的響在她的心間。
讓她一點一點變得柔軟。
變得不能把目光,移向旁人分毫。
而耳中。
也僅剩他的說話聲。
他接著道:「我一眼就相中了這條掛鈴,紅色的,很好看,響起來也很好聽。」
褚歲晚抿了抿唇,問他:「紅色,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好看到,他只選紅色。
「好看。」奚雲祉毫不猶豫的說道,幾乎是在她話落,就立馬接話。
他看著褚歲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重復道:「紅色,真的很好看。」
「我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
褚歲晚眼睫微微顫動,她沉默的注視著這對淺褐色的眼瞳。
在裡面,她看到了一抹火紅的身影。
那正是她。
旁邊一字不差聽完的南音撇了撇嘴,想懟一句真幼稚,最終就是默默的憋了回去。
算了,幼稚也有幼稚的好處。
起碼,他還可以褚姐姐笑。
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這麼缺德,竟然在褚姐姐面前挑起這事,真是拙劣的手段。
簡直就是小人。
她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
烏鳶清淡的面容,難得表露些許怒氣。南初不動神色的看著這一幕,自從碰上他們,驚訝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而且他總覺得看著這兩人的相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是跟他看到孤竹翊和其夫人時,一模一樣。
可這明明是兩個男子啊。
大理寺卿蹙了蹙眉,目光再度從紅衣少年面龐掠過,眼眸浮露一絲暗芒,其後跟隨縣令的指引,跨進門檻,邁進了這座府邸。
他一直都知道,當年判決沽府的人是對方的父親。
而二十年前,也正是魏國公府退出朝野的那一年。
敏銳的直覺叫他忍不住,將這起案件與之相聯繫起來。
但通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又把之前的猜想推翻。
能養育出這樣一位,驚才絕艷的少年郎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那等行徑。
不過,對方肯定和沽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想到此處,南初暗自嘆了一口氣,凌然的眉眼染上縷縷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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