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湛藍,搭著戲台任由風搖曳著樹,一邊盈盈吹著夏的氣息,一邊又帶著方才還有說有笑的場面,悠遠攜長的消散於天際。
褚歲晚不動神色的退出人群,她總覺得此事來的突然,有個猜想需要她去驗證一下。
沒走幾步,旁邊跟上奚雲祉,不過他也沒問褚歲晚去往何處,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回到熱鬧的街道,一前一後踏入一家藥鋪。
裡面的老伯不在,只有今早褚歲晚見過的夥計。守店的夥計看到他倆,熱情的問道:「二位是要抓藥,還是看診,如若要看診,還需等一會,師傅他老人家出外診去了。」
褚歲晚視線看了看四周,在對方疑惑的注視下,小聲問道:「不知這裡可有治爛臉的藥?」
夥計恍然大悟,接著也壓低聲音,但語氣有點為難:「有是有,不過藥效微乎其微,客官要是想治好,怕是得另尋藥方。」
末了,他感慨一句:「造孽啊,怎麼西陵會有這種怪病,還不止一例。」
褚歲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臉上露出希翼的神色,問:「照這麼說,近來是有不少人都有此症狀,那應當有痊癒的人吧。」
夥計聞言,看褚歲晚的眼神帶上憐憫,「這幾個月,幾乎每月都有一例臉上紅腫流膿,但皆無一個有好轉,而且過了不久,那幾戶人家都擺上了白事。」
「或許是上天嫉妒這幾位姑娘的容貌吧,才讓她們皆接二連三得了這怪病,真是紅顏薄命啊。」他感慨道。
「她們也都是女子嗎?」褚歲晚眼底划過暗光,面上卻是再多加幾分著急。
「是啊,我看您應該是從外地來的吧,不知是否因牡丹花宴慕名而來?」
褚歲晚點頭,困惑的問:「這和牡丹花宴有和關係?」她話落,夥計接著說:「據我所知,來我師傅這看的那幾位,都是每個月牡丹花宴的魁首。」
說到這,夥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嘀咕道:「奇怪,平日這個時候,何叔不是該來抓藥的嗎?怎麼現在過了午時還沒來。」
「何叔?」旁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奚雲祉問了一句,而後神色有些難言的道:「你口中說的何叔,可是眼睛有一道疤痕,然後瘦瘦的,頭髮有點白。」
「正是,你怎麼知?」
夥計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奚雲祉:「我方才路過,看到你們這的縣令在路旁安慰一個男子,我聽到縣令稱呼他為何叔,不過……」
說到這裡,他的嗓音有些躊躇,「但何叔他身上正穿著一身白素衣。」
白素衣加身,就代表家中有喪事。
「那怕是他家姑娘也去了,好好的怎麼就出現這種怪病了呢,我記得他家姑娘才豆蔻年華,是我們牡丹花宴最小的一屆魁首。」
夥計嘆了一口氣,他雖喜歡嘮嗑,但幹活很是麻利,說話這會功夫,已經在藥櫃裡頭抓完藥包好,現在尾音落下,剛好把藥包遞給褚歲晚。
褚歲晚接過,道了聲謝,隨後便和奚雲祉出了藥鋪,兩人腳剛跨過,便因看到候在門外的幾人身形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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