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哥把壞人趕跑了,就帶你回家,好不好?」明珠點點頭,在褚歲晚離去時,又攥住她的手,莫名說了一句:「對不起。」
褚歲晚笑了笑,沒問明珠緣由,只摸摸她的頭:「沒關係的,不用自責。」
「褚符敘,你就只會躲在背後嗎?莫不是怕了吧?」烏古將看著南疆懸殊的人馬,信心再次充盈周身,得意洋洋的挑釁。
褚歲晚微微揚眉,起身拔步邁向集聚的士兵區,南疆兵見她來,自發讓出一條路。
一步,兩步……
黑靴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停在烏古將六步開外的地面。
「好久不見啊,」少年指尖彈了一下劍刃,抬頭,言笑晏晏的啟唇,把剩下的話道完:「手下敗將。」
「小兒猖狂,本將從沒有和你比過,何來敗——」
「嗡」一聲。
少年劍尖直指烏古將的脖頸。
噠。
烏古將吞咽了口唾沫,哪還管得上自己沒說完的話,下意識就是拉著韁繩,馬兒順從往後踩一步,緊接著就是齊聲的一步後退。
見此,褚歲晚燦然一笑,她收回劍,鬆弛垂下首,手腕翻飛。
一個漂亮的劍花躍於眾目。
同時,她往前走一步,對上烏古將驚措的眼神,極為困惑道:「不是要找我嗎?怎麼我來了,你們卻害怕了?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嗓音不緊不慢,黑眸卻亮起鋒芒,唇角帶笑,露出的虎牙似狼看見獵物的利齦,伺機而動,讓獵物血濺三尺。
這份不同於年紀的狠辣,令敵軍畏然生寒,不得不走出退縮之步。走時,礙於面子,烏古將領對代表南疆的南音,留下一句無痛不癢的「威脅」。
「三日後,如若南疆還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下次火炮打的,就是你們南疆的國門。」
話雖那麼說,順利跑走的烏古眾人,卻時不時回頭,看看疑似南疆盟友的少年有沒有追上來。
一個士兵發出自己的疑惑:「將軍,我們有那麼多人,何須怕他一個小小的少年郎。」
「蠢貨。」烏古將給了他一個棒槌,說出自己的分析:「此人從來不會打無準備的戰,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定是有詐,你想死,我們可不想死。」
事實證明,褚歲晚還真沒什麼準備。剛剛那番,是想先發制人,「唬」住他們,不然就這幾百人對上幾千人,輸贏暫且不論,死傷定無法避免。
而且,此時她身份尷尬,和烏古開戰,未免會被南疆的有心人安上一個挑唆的罪名。
等烏古軍退出洱國國境,褚歲晚便和眾人一起,幫忙安頓不多的洱國人,那艘貨船也按照路線,停靠在洱國海岸。
當看見城牆下堆積如山的屍體,他們淚水沾襟。褚歲晚也陪明珠回到住在半山破的家,山頂株株九星草迎風飄蕩,旁邊是紅彤彤的月亮果。
遠遠望去,它們像是在和重新升起的洱國星月旗幟呼應,亮麗鮮活的告訴世人,洱國還在。
洱國沒有降。
明珠也在家中地窖找到了躲起來的親人,注視相擁間,她腦海閃過少年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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