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容王笑起來,五六十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個十幾歲的青年,皮膚嫩滑如豆腐,眉眼和南音很是相似。
他饒有趣味掃過南音的五官,眸光如蛇陰冷黏膩:「還真是像吶,你也別怪舅舅心狠,這位置你母親坐的夠久了,也該輪到你舅舅我來坐坐了。」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倒是可以賜你個公主當當,不然就只能是犯了假冒帝女之罪了。」
沈顧皺眉,上前遮住毒蛇的打量。南音握緊手,忍住身體的惡寒,寬慰的拍了拍沈顧的手臂,而後站出來,諷刺道:「有些人,還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她得拖延時間。
容王眸光有些陰鷙,下一秒他勾勾唇,手掌合起,輕輕拍了一下。
裡間得了吩咐的宮人,立馬推著輪椅出來,南音看到輪椅上的人,瞳孔微縮。
容王舒爽幾分,眼尾一抬,宮人立馬把一柄小刀抵在女皇脖頸,同時一個宮人捧著托盤,來到南音面前,上面是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仔細看,裡面蠕動的是無數細小的黑色蠱蟲。
容王威脅道:「喝了,不然你的母親,就會死在這裡。」
見南音沒反應,上道的宮人立馬把刀抵近幾分,血色順著脖頸往下流,染紅了女皇雪白的衣領。
南音咬咬牙,剛要拿起,沈顧提前一步,把不知作用的蠱湯,一股腦全部灌到肚子。南音睜大眼睛,立馬過去拍著沈顧的背:「吐出來,快吐出來啊。」
南音從來沒有那麼急過,杏眼一下子就溢滿了淚珠。
沈顧說不出話,沖南音笑笑。
還好他動作快一步,不然小姐該有多痛。
容王皺著眉,嫌棄的看著面色發白的青年:「沒想到大涼的男人,也是對女人言聽計從的窩囊廢,沒想到侄女你還養了一條好狗。」
那碗蠱毒,本意是毀南音體內的蠱母王。蠱母王才入體不久,是控制不了子蠱的,容王當然不會給南音留下除他的機會。
不過也沒事,再調一碗就好了。
南音紅著眼睛瞪著他:「快把解藥交出來。」
容王翹起蘭花指,惡毒的道:「此毒無解,你還是等著給他收屍吧,不過你要是現在出去,當著群臣和百姓的面,說女子不配為王,應該淪為男子的附庸的話,我還是可以給你的情郎,找具好棺材。」
咻——
在他話落後,一道冷光忽然從敞開的殿門外襲來。
容王沒來得及反應,閃著寒光的暗器飛來,「哧」一聲割斷他的食指,沒入他身後的牆壁。
門外一道人影,逆著光走進來。
「天命,本就該落在女人身上。」
隨著尾音一落,褚歲晚抬起瀝血的長劍,指向皇椅上抱著斷指,嚎啕大哭的親王。
映月劍折射的光芒,照亮了主人那雙凌厲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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