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和渣夫同歸於盡後又雙雙重生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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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夫人對江潯一直不好,可他因為對潯兒、對夫人心中有愧,便對夫人的所作所為始終袖手旁觀。

他以為江潯會懂得自保,可他那般逆來順受,竟一聲不吭。

有一次,他悄悄去看過江潯。

他氣息奄奄地躺在榻上,鞭痕交錯在他身上,鮮血淋漓。

他偷偷去給江潯上藥,聽到江潯在夢裡一遍遍呢喃著——回家。

想到這裡,安陽伯忍不住又抬眸去看江潯。

他想,當時那些鞭痕那般深,或許他身上仍留有疤痕。

又想,江潯的家——究竟在哪兒呢?

他張了張嘴,卻問不出口,好似只要那層窗戶紙不捅破,他還能裝傻充愣。

「累了一日,早些歇息吧。」

「聽藺老說,今日救了夫人的是沈家小姐,明日為父就親自登門去謝。」

江潯聽到這裡,終於動了。

他抬起頭來,溫聲道:「父親,沈小姐之恩,孩兒記在心頭了。」

「但今日之事不宜外傳,免得壞了人家清譽,這定國將軍府您還是不去為好。」

安陽伯一聽這話,也覺有理,但救命之恩豈能馬虎,他想了想,又道:

「等你母親好些了,便由她設宴約見沈夫人,再當面給沈姑娘道個謝,這般也是好——」

「不好。」

江潯突然微微提高了聲量,否定了安陽伯的提議。

安陽伯聞言不由一愣,稍顯錯愕地去看江潯。

在他面前,江潯難得這般態度強硬。

江潯顯然也察覺自己失了分寸,他微微蹙眉,稍顯懊惱。

「父親,您也知道孩兒如今的處境,今日府中之事便是前車之鑑,莫要再將旁人牽扯進來了。」

「這些時日,父親也留在府中多陪陪母親吧,孩兒告退。」

說到這裡,江潯躬身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福貴一直守在外頭,直到江潯離去,他才敢小心翼翼走進來。

他一抬頭,便見安陽伯一臉鬱郁坐在案後,急忙輕聲喚道:「老爺?」

安陽伯回過神來,憶起福貴的忠心,當即放緩了臉色。

「福貴,今日還要多虧你及時將藺老請來,過來,老爺給你一些賞錢。」

安陽伯說著就去掏荷包,卻見福貴一臉神秘地湊過來,低聲道:

「老爺,奴才方才在外頭,聽您和少爺說起了沈家小姐。」

「您不知道,今夜還要多虧沈家小姐,是她猜到夫人可能要尋短見,藺老這才及時入府呢!」

「後來您和少爺回來了,奴才跟著進了府,親眼瞧見少爺將外袍給了沈家小姐,後來還追著沈家小姐跑出府了。」

「你瞧見沒,方才少爺手上還攥著件外袍呢,可見是追上沈家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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