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企鵝仔扔掉搖搖馬，掏出一副墨鏡戴上，雙手抱胸：「嗯……很好，靈力低微，靠你自己，還是算了吧，藥石無醫了已經。」

企鵝仔扶了下鏡框：「誒，你不是有琉光宗的保命符嗎，要是真想出去，直接用保命符就行啊，一秒之內就能把你傳送到琉光宗宗門口。只不過琉光宗那幫老兒，頑固不化，對妖族的物種歧視更是一代傳一代。只怕現在，一代更比一代強，你要真用了符咒，只怕剛出一個狼窩，就入了一個虎穴咯。」

說到最後，企鵝仔禁不住「嘖嘖」了兩聲。

「用了保命符，就會把我帶到琉光宗嗎？」裴仙君只告訴過她，這保命符可

以保她性命無憂，卻沒說過直接將她傳送回宗派。

「怎麼？你這保命符，是從琉光宗弟子身上偷來的嗎？連功效也不清楚？」企鵝仔扔了墨鏡，拿來小板凳，翹著二郎腿，掏出一包葵花籽津津有味地嘎吱嘎吱嗑起來。

「不是，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仙君贈與我的。」

「善良？」企鵝仔哂笑一聲，「不過是一些假仁假義之徒而已。」

「可是裴仙君他們從未做過傷害我之事，相反，還十分關心我。」

「至今為止可能沒有，但是你能保證今後不會嗎？甚至他接近你，你確定他對你不是有所圖謀？」企鵝仔斜眼看關風玥。

關風玥一直半蹲著說話，大腿酸澀難耐，她不自覺揉腿：「是啊，我也曾以為自己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可轉念一想，自己身無分文，除了這殘破的身軀，別的一概沒有，他們又能有什麼圖謀呢？如此想著，便更覺虧欠。」

說著，她耷拉下眼皮，濃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鴉青色的陰影。

「你好自卑啊。tui——」企鵝仔吐掉嘴裡的瓜子皮後，繼續嘎吱嘎吱，「我跟你說，你這種心態，很危險。」

關風玥聽得一頭霧水。

「唉，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明白，看到書架上那本書了嗎？《自卑與超越》，我建議你好好看看這本書，有助於幫你樹立健康的價值觀。」

關風玥起身轉身向企鵝仔所指的書架走去：「是哪一本呢？我不認識字。」

「好傢夥，還是個文盲啊。藍色那本。」

「唔，是這本嗎？」

關風玥踮起腳尖，指尖順著一本本書划過去，最終在一本藍色書籍上停下。

「恩對。」

關風玥抽出《自卑與超越》，翻了幾翻，突然發現書頁上沾染了血跡。

「嘶——」她抬起食指指尖，霜花印記不知何時竟被利物切割成兩半，鮮血絲絲縷縷地沁出來。

【你終於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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