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挑眉,暗忖:倔強如韓行一,在這象徵森嚴公正的執法台上,不一樣成了個縮頭烏龜?
熟料,韓行一還有後話,只聽他幽幽道:「我的青黑斧是『怪物』,那麼顧道友的追月弓就該是『怪物中的怪物』了吧。畢竟我的斧子僅僅是上等品質,而追月弓卻是極品,在築基賽道用極品靈器,這也是種作弊吧。」
頓了頓,韓行一一臉肅穆地朝楚桓作了個揖:「還請執法長老替我做主。我要狀告他用極品靈器參與築基賽道的比試,降維打擊其他修真者,這是公然的作弊。」
「你!滿口胡言。」顧臨淵鼻孔翕張,「長老,您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宗門大會本就可以自帶靈器,壓根沒有規定不能帶極品靈器這個說法!」
韓行一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是啊,宗門大會本就可以自帶靈器,也沒有規定不能帶無需靈力便可驅使的靈器……這個說法!」
顧臨淵氣急,他本以為韓行一是個不善言辭好欺負的愣頭青,沒成想,這廝,竟這般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楚桓輕撫長須,:「宗規的確此類沒有規定。且宗門大會,對參賽者所攜帶的靈器,無任何限制,這是自琉光宗開山立派以來,幾千年的傳統了。」
韓行一詰問:「為何會有這一傳統?這對於財力不足的弟子來說,太不公平了。同樣是築基修為,僅僅因為對手有一樣品質上乘的靈器,便遺憾落敗,焉能服眾?」
楚桓面露遲疑:「……」
有一說一,他雖貴為執法堂長老,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千多年的歲數,又怎麼會了解幾千年前的規矩是如何立下的呢?
這時,他逡巡了圍觀席一圈。
看台邊角處,一名骨瘦如柴的灰發老人衣衫襤褸,沒骨頭似的依靠在圍欄上,手上掛著個酒葫蘆,時不時淺咪一口小酒,好不自在。
——靈器閣閣主,陸龜年。
楚桓眯起眼,靈器閣這些年雖說逐漸式微,但根基卻是琉光宗中最厚的。
陸老煉器實力遠不如已隕落的梔言,卻硬是憑藉足夠深的資歷,坐上了閣主的位置。
算算年紀,他已有五千多歲了,是見證了琉光宗發展歷程的元老級人物。
「陸閣主,」楚桓向陸龜年傳音入密,「您可知,為何宗門大會一開始便允許弟子攜帶各色靈器。」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陸龜年掀起眼皮,沖楚桓狡黠地眨了兩眨,而後仰頭幹了兩口酒。
楚桓想了想:「近日我新得了兩壺玉液瓊漿,若是陸老不嫌棄……」
聞言,陸龜年喝酒的手一頓,態度轉變飛快:「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能告訴任何人,這事是我告訴你的。」
「我以執法長老的名義保證,若泄露半字,折一生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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