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到大也沒受過什麼傷，最多就是一些跌打損傷，再加上長洛門有自己的醫館，因此也就沒有學習醫術療傷方面的東西。

「嗯。」鹿瑤點點頭，拔出了藥罐塞子。

「我……我幫你脫衣服了。」鹿瑤聲音有些微顫。

想來昨晚顧凌曜把她從坑裡拉出來的時候，那還是他們第一次彼此接觸對方，今日才過了一夜，難道就準備去衣相見了？

此時顧凌曜雖然趴在床上看不見鹿瑤，但仿佛也能感受到此時此刻的尷尬。

「沒事，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話我自己來吧。」顧凌曜掙扎著準備起來。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鹿瑤趕緊否決，「大師兄說了同門之間應當相互照顧嘛，更別說我們還是夫妻。」

顧凌曜：「我們也只是有夫妻之名，也沒有夫妻之實，你不必勉強的。」

「沒事，你還是好好趴著吧。」鹿瑤制止了他準備起來的動作。

她取下他破爛的披風，隨後看見了血肉與衣物融在一起的情況，從肩膀到腰部整個背上沒有一塊好肉。

這溫宴還真是殘忍，許多傷口不到致命的程度，但又能讓他感覺到極致的疼痛。

一瞬間鹿瑤有些不寒而慄。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自己第一次被溫予擄走時為了救自己而傷了溫予，將溫氏兄弟的仇恨線從自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那現在是這幅悲慘光景的可能就是她了。

鹿瑤將顧凌曜背後的衣服撕開，只是現在衣服黏在肉里，只有一塊塊地扯下來才行。

聽到錦緞被撕碎的聲音，兩人不禁同時從臉紅到了耳根子。

「對不起，如果我在這臨川門還有其他什麼朋友的話，其實還是可以叫他人代勞，就可以不勞你費心了。」顧凌曜咳嗽了兩聲。

現在上臨川門來也僅僅只有半個多月，顧凌曜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鹿瑤之前說的因為她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不知不覺間在言語上得罪了他人，但他能感受到，他在這臨川門中特別不受歡迎。

先是在幻境裡二師兄一直在旁邊看戲。

就連鹿瑤說要幫他上藥的事，都還要被二師兄揶揄。

現在顧凌曜能明顯感覺到眾人圍著自己轉的日子已經過了，在臨川門中能相互扶持的或許真的就只有鹿瑤一人了吧。

這話聽得鹿瑤感觸更深，因為她從書中知道，這臨川門中的人在今後的歲月里一定會更討厭她，甚至到了殺之而後快的地步。

鹿瑤：「可我的處境比你更糟，如果有一天我像你這樣傷得半死不活了，同樣還被其他人排擠揶揄，你願意管我嗎？」

「我願意。」顧凌曜想都不想就回答，「其他人怎麼對你與我有什麼關係，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在意他們。從最開始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我會一直保護你。」

鹿瑤聽了有一種莫名的安心，許久之後才淺淺回了一個「好」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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