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是個姓嗎?」許勤茫然。
「……沒有姓『某』的同學,但有一個姓『牟』。」沈嘉咳嗽完後,嘶啞著說了一句,然後從他負責的區域內找出一份檔案。
「牟潤澤。」他把白繩繞開,抽出裡面的檔案紙遞給連帽衫,「我進入企鵝群之前他就因為三次犯錯,被下達【死亡通報】了。」
這不是從學生會檔案區裡面找出來的,而是普通的鬼學生檔案區。他的職位也是學生,而不是學生會宿管部的幹事。
證件照上面的男生面容帶著些許驚恐,微低著頭眼神從下向上看著鏡頭。
看上去和他們印象中的「宿管部某幹事」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許金藝沒管這,照舊向後翻了一頁。
果然。
「因上課遲到,記一次通報批評;因一次早退,記一次通報批評;因晚歸,記一次通報批評;因晚歸,記一次通報批評,並予以【死亡通報】……」許金藝嘴角一抽。
「因其犯錯過多,罪行過小,在【死亡通報】執行成功後,由陰德大學校長予以【學生會宿管部幹事】職位。」
又是陰德大學校長……人沒在校園裡看到,倒是處處留有它的傳說啊?
比周曉晗的綜合表現還要多,牟潤澤檔案後面繼續記錄著他在陰德大學的事跡。
「……利用職權謀私,目無尊長,口出不遜,嚴重違反本校校紀校規,已由本校槐槐槐老師予以死亡處分。自動辭去學生會宿管部幹事職位,降為普通學生。」
許金藝眯起眼睛,開口道:「活著的人,經過【死亡通報】後就會成為學生會的一員,如果再度犯錯就會降為行動更加僵硬無思維的普通鬼學生。」
沈嘉接著她的話,繼續道:「我記得學生會的理念是『為廣大同學們服務』,所以學生會的成員不需要不同的樣子和聲音,拋棄個性化特徵,加強同質化,那副樣子就是『學生會』的形象。」
死亡有三,一是生命的逝去,二是形象的逝去,三是個人思維的逝去。前兩者即便丟失,或許仍舊有人能夠記得住你,可是當身為人的意識都丟失掉——
「還會有人記得他們嗎?」
這是許勤喃喃的一句話。
他看著連帽衫手中的這份檔案,遲疑道:「如果牟潤澤是這樣,那麼周曉晗應該還帶有點自己的思維?」
「你是說牟幹事找你們要『保護費』的行為?」許金藝挑眉,「當時的牟幹事可沒有認出你們。」
這就要回到『死亡過的人,是否還帶有自己思維』的問題了。
如果不帶有自己的思維,那周曉晗又為什麼會對他們手下留情呢?
「不,或許不是手下留情,」沈嘉搖頭,回想起那時身為學生會副主席的小周的所作所為,「她只是在做她現在這個身份應該做的事情。」
為同學們服務的,陰德大學學生會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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