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苗加重手勁，海盜雙腿不停撲騰，雙眼凸出像只缺氧的魚。

逐漸沒了動靜。

她從海盜身上爬下來，屍體放在角落用一塊爛布蓋著。

江苗眼眶紅紅的，幾縷血絲突出，雙手垂在腰間，控制不住地抖動，深吸一口氣，拉緊手套，撿起地上的匕首貼著船邊前進。

一個海盜背對著她吹口哨，招呼船下的人。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學著電影裡的方式，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一刀插入後心。

刀尖用力轉動，溫熱的鮮血撒在手上。

滑膩，噁心。

她壓下嘔吐感，吸吸鼻子，剛邁動腳步，聽見後面的小屋子有動靜。

轉身拉弓，放箭！

倒地。

江苗看著黑黝黝的洞口，抓起屍體的腳，拖入洞口。

這下面能見度很低，各種味道混雜，一群海盜擠在這裡，像陰溝里的老鼠。

人太多就避開，單人殺死。

漸漸的，有光亮，還有廉價香料的味道。

江苗收了弓箭，握著匕首躡手躡腳地靠近，前方是走廊，牆壁鑲著發光的石頭。

她摸不准該不該進去。

從空間裡摸出一個藍色石頭，丟過去，沒過一會石頭閃了閃，示意沒有危險。

江苗這才放心走近，越靠近裡面，古怪的聲音越大。

三四個，男男女女的聲音。

男人在笑，女人在哭泣。

她推開門縫，入目的是一層層晃動的白花花的肥肉，身下壓著兩隻纖細的長腿。

地上還躺著一個渾身青紫的女人，脖子有很深的掐痕，微睜的瞳孔已然渙散了。

男人嘴裡吐出污言穢語，一拳打在身下的女人身上，說：「嘖，果然是個傻子，怎麼打都不會叫」

「沒意思」

鑑定結果——極惡。

江苗幾步上前，一刀插入男人的脖子，拔出，又一刀。

紅色染透了污穢的白床單。

這攤肥肉被大力推開，江苗從空間裡抽出練功服，散開包住女人。

溫暖的氣息包裹住她。

這是什麼？

愛麗絲的瞳孔動了動，無神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沒事了」

江苗被女人的眼神刺痛了。

幾曾何時，她也是這樣的眼神，無法回應一切，像個泄憤的玩偶，超負荷地承擔父母的惡意。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笨拙地學著以前居委會阿姨的樣子。

抱住女人，笨拙地說：「不用害怕了」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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