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是來視察工作的,怎麼就被抓上來做題目了?
這題非做不可麼?
手在抖,
她回過味了,側臉,
從牙縫裡擠出蚊子叫一般的幾個字,「我、是、市、長。」
這個音量,他能聽清的,
鹿離知道。
誰能想到,他聽不清??
男人竟然俯身下來,把耳朵貼近。
「你說什麼?」
突然一下子靠得如此之近,沒有絲毫防備,她的嘴唇差點碰上男人的耳廓。
鹿離的臉唰得紅了。
再次開口,她換了四個字——
「我不會做……」
這回男人好像聽清了。
直起身,認真看著鹿離的眼睛。
「不會我教你。」
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字,
那道題下,原本只有個歪歪扭扭的解字。
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整面的標準答案。
他根本不用動腦,速度比直接抄答案還快。
這題可真不容易啊。
按照這種工程量,怎麼說也是副加卷上最後兩道大題的水準。
鹿離愣愣站在一邊,心中湧現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那感覺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拜託,她都畢業多少年了。
怎麼還會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刻在基因里,被數學扼住咽喉的理科不適者悲慘的一生麼。
「謝謝老師。」鹿離囁嚅,「我先下去了。」
「懂了?」男人有些驚訝,「需要我給你講一下麼?」
「嗯,懂了。」鹿離快繃不住了,「不用。」
懂個屁。
她只想立刻跑路!
「那就好,」男人誇獎,「這位同學好聰明啊。」
救——命!
鹿離下了講台,回到座位上,等到沒人再看她的時候,
直接從後門溜了。
「你去哪裡啊?」韓梅梅追問。
「wc……」鹿離頭也不回。
亞瑟自然也見到了鹿離的動靜,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恢復了一貫的冰冷。
鹿離走了,課還是得繼續上,要給他們繼續講。
前排幾個人還是盯著自己的臉看個沒完。
男女都有,
之前也就罷了,亞瑟無所謂,
但現在他有點不耐煩,「我臉上有字麼?」
他示意那幾個人看黑板。
被他凶了的人不但沒有不開心,眼裡還都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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