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騰騰的鍋子混合著啤酒的麥香，溫暖了這個冬季。

酒足飯飽，路非航人菜癮大嚷嚷著要喝酒結果才喝了不到一罐，就醉倒在地，白睿也臉頰通紅，暈乎乎的趴倒在桌上，只有鹿文貝和蘇幕遮還清醒著，鹿文貝是喝得少，蘇幕遮是意外的千杯不倒。

喝完買的好幾罐啤酒，除了身上有點酒氣，看不出一點喝酒的痕跡。

陽台的風吹了進來。

鹿文貝肚子撐的只能靠在椅子上。

對面的蘇幕遮看了眼窗外，道：「看，星星。」

鹿文貝側過頭。

冬天的星星格外明亮好看，墨藍色的天空就像洗過一般。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看物理學嗎？」蘇幕遮忽然開口提起了白天在圖書館的事。

「是啊。」鹿文貝沒反應過來。

蘇幕遮道：「因為我要成為科學家。」

鹿文貝睜大眼睛，「好酷。」

是他的話絕對沒問題。

「光速是宇宙的第一速度，光又是由光子構成呈現同時具有波和粒子的波粒二象性，真空中的光傳播幾乎不需要能量，一束光源從地球達到宇宙連一秒鐘都不要，然後，這束光就會在黑暗無際的宇宙中穿行直到抵達宇宙的邊緣。」蘇幕遮望向天空，低聲道：「這就是我要做的。」

他扭身從背後床底下拖出個工具箱，拿出一個強力手電筒。

然後向宇宙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束。

關閉手電筒。

「現在，這束光已經進入宇宙開始旅行，我會找到她。」

他會找到屬於他的那束光。

鹿文貝捏緊手臂，久久不能回神。

*

期末考試緊鑼密鼓的開展。

每考完一科，路非航就會哀嚎一次，他已經打算把這學期所有的獎盃獎牌拿回去避免他父親看到成績腦溢血，鹿文貝則是每次考試前都會忍不住緊張，這屬於地球生活的精神烙印，即使沒有任何懲罰成績對她來說也沒意義，她還是想考好點。

白睿和蘇幕遮輕鬆的多，期末考試對他們來說跟平時沒有區別。

就這樣，考完最後一科他們收拾東西回家。

白睿念念不舍道：「你確定不跟我一起回家過寒假嗎，反正你也去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溫暖的海邊玩，你要是喜歡冷的地方，可以去極地看極光。」

「不去啦。」鹿文貝想到白乾就頭疼，她收拾書包，「我們下學期再見吧。」

跟同伴們告別後，坐飛艇回到家。

房間依舊乾淨整潔，桌上還很逼真的放著她的照片。

鹿文貝大概收拾了下。

然後解下束胸帶痛痛快快的泡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