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犀死了。早在無情道主的法印轉移到她神識上時,她就明確了這殘酷的事實。
但他是無所不能的凌犀啊。總讓人不由得期待一些奇蹟。
果然還是她妄想了。
不過這男子背影實在是像極了他,身高、身型、站立時清峻的儀態,甚至周身那股寒涼迫人的氣息,都幾可亂真。
哪怕從正面,乍一看都是像到令人心中一驚的程度。
【但是一旦細看就不像了。他眼睛是黑的,比凌犀有人氣多了。】
【眉毛也比凌犀粗,更濃,不知道是毛茸茸還是刺楞楞的,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嘻嘻。】
【還有那鼻樑,感覺比凌犀還要陡峭一點呢,好想變成拇指姑娘那麼大在上面滑滑梯啊,然後落在那雙劍刃一樣薄的唇上……啊救命我不行了。】
珞磯無語:【你看見帥哥真是一套一套的凌韻。】
沒錯。雖然這人和凌犀長得不像,但除了身形氣質還有一個最顯著的共同點,就是帥得人神共憤。
凌韻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好歹顧及著初次見面沒直接撲上去,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感覺對方的修為和現在的她不相上下,她怕太唐突會被打。
【我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什麼?】
【凌犀不在了,我遇到這等極品,還有理由克制嗎?】
珞磯:……
珞磯:【或許你還要臉能算上一個?】
凌韻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要過臉了?我的臉都是凌犀硬塞給我的。】
凌韻在內心摩拳擦掌,扯出一個自認為惑媚勾人的笑,用軟甜的嗓音搭訕:「道友在此,可是在等什麼人?」
齊何辜冷淡地掃了她一眼。
他一個人在外,時常遇到女修搭話,慣常是不理的。以他的修為,掉頭就走也沒什麼不禮貌,反倒若是回話,才容易給人錯覺。
但這女子和那些人感覺不同。
她的修為,連他都摸不清虛實,剛才離得很近他才察覺到,或許還要在他之上。
她說話的嗓音似乎有刻意柔和,但還是掩不住那份骨子裡的高冷疏離。
她對他笑了一下,雖然看得出試圖表示友好,但很僵硬,就像一個常年習慣冷臉的人扯出的假笑,甚至有些紆尊降貴……甚至,讓他模糊地想起自己對人不想笑卻出於客套笑了一下時,那種冷漠的敷衍。
這種冷漠讓他稍微有些不適,好像受到了怠慢。但同時,作為一個走到哪裡都被追捧的人來說,適當的怠慢竟讓他感到輕鬆,還伴隨著點新奇感。
更何況,他今天等在這裡,的確有事要向回元宗的人求證。
齊何辜思緒轉過,對凌韻行禮:「在下劍宗弟子齊何辜。今日到此,是為了兩個時辰前的天劫。」
凌韻表情這次是真的冷酷僵硬。
她才逃離了堵在家門口的一群好事群眾,就又一頭撞進了這位劍宗弟子的網裡?她該找個什麼藉口矇混過關,讓人相信天劫不是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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