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意年愕然抬頭,只見少女面容恬然,氣吸平穩,雙眸安靜閉著,真的睡著了!
是有多無聊又多麼不把他看在眼裡!
就像被兜頭澆了盆冷水,木意年的熱情和驕傲全都滅了。
木易卿那小子說她第一次見他玩了他一整晚,那一臉嬌羞又驕傲的樣子想起來就肺疼……怎麼到了他這裡,她就困得直接睡過去了?是他的耳朵不可愛還是尾巴不夠騷?
少年咬了咬牙,悻悻然從她身上爬下來,本來想直接走,一回頭看到衣衫凌亂也掩不住一身聖潔的那個人,卻咽不下這口氣,重新躺回她身邊,緊緊抱住,還順手把她的衣帶又扯開了一截,把尾巴從縫隙里狠狠地伸進去。
第二天清早,凌韻沒睜眼,就感覺到身邊挨著個溫軟毛茸的東西,胡亂又緊密地纏住她,腰上一條暖和的玩意長長蓬蓬地繞了好幾圈,像要把她捆住勒死似的。
頸邊則是安順的呼吸起伏,毫不設防,柔軟又乖巧。
【啊,看來他暫時不想害我。】
剛睡醒,少女的音色有些懶洋洋的沙啞。
【那他為什麼要冒充林賜?】
【可能只是好玩。相比之下,我們可能更應該關心,為什麼從沒聽說妖族太子,美人圖的第二名,有個雙胞胎兄弟?】
珞磯認真思索,剛想給出鄭重的猜想,就聽少女笑得奸詐:
【……齊何辜的名次又要下滑了他知道嗎?】
……
木意年和凌韻都不知道他的雙胞胎兄弟正在全速趕來。
從起床到早膳,木意年完全黏在了凌韻身上。不知他怎麼做到的,還能一邊粘她一邊殷勤地端茶送水提裙擺拉椅子,就像是隨凌韻心情而動的家務傀儡,所以凌韻挺享受的,也沒趕他走。
這會兒,木意年端著碗魚羹,正貼心地用小勺往凌韻嘴邊餵。
凌韻張口咬下那一瞬間,他卻忽然又道:「等等。」
凌韻不明所以地鬆開。
只見木意年很自然地把她含過的那隻湯匙送進自己嘴裡。
嘗了嘗,輕微皺起眉。
「魚不夠新鮮。姐姐你別吃了。」
凌韻倒是無所謂,不吃就換下一道,不過忽然想起之前聽下人抱怨說,他們太子喜魚,且必須要百年左右、生了靈卻未生惡的魚,活捉現殺才能滿足他刁鑽的口味。
這股表面看著對外物漠不在意實則龜毛的勁,倒讓凌韻想起了一個人……不,一群人。
無情道人基本都有點不為人知的龜毛。
就連她自己,在別人眼裡不也是個潔癖,還特別挑食?
就這麼黏黏糊糊用完早膳,剛一出門,就撞見了在凌韻門口蹲守的齊何辜和陸鑒庭。
齊何辜一見木意年臉色就冷成冰:「太子身份尊貴,不用親自做奴才做的事吧。」
指的是先前這座寢殿裡發生的侍寢餵食那些事,也不知已經在這裡怒火中燒地偷聽了多久。
木意年笑眯眯地抱緊凌韻的胳膊:「道主身份尊貴,只有我來作陪才不顯得失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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