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語氣很冷，盯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道：「不是嗎？」

隨著雙方的爭吵，村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

村長終於忍無可忍，冷冷的看了一眼魏婆子，說道：「先把魏老頭找到，其他事後面再說。」

他轉頭面向大家，嚴肅地看著每一個人。

所有人都被村長震懾住，全都安靜下來。

喬天賜也抬頭靜靜地看著村長。

只聽見他鄭重其事地開口：

「小孩和一些年紀大的人就在山洞裡找一找，其他的人帶上毛毯或者熱水袋，跟著我一起去外面看看。

至於下冰雹的問題，我家小子剛剛去看了，已經沒下了。我們等會一起去找人，不過放心不會走太遠，大家出門的時候儘量穿厚點就行。」

村長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地方，收拾東西。

至於魏婆子在他說完後的欲言又止，他只當沒看見。

他魏老頭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也是命。

等到所有人收拾好，村長帶著兩個兒子率先走出山洞，其他人也紛紛跟在村長後面。

落雪伴著寒風，一下將剛出山洞的人的心吹得冰涼。

出山洞的人瞬間把頭縮進衣服里，拿著手電筒緊緊跟著隊伍。

喬爺爺也在隊伍里，跟著眾人一邊喊魏老頭的名字，一邊觀察著四周。

在喬爺爺他們走遠後，喬天賜和石頭周詩雨回到了山洞裡，山洞裡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三人看著幽暗的山洞，面面相覷。

昏暗的角落，地上的帳篷動了動，發出輕微的摩擦音。

裡面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村長不是說留下的人在山洞看看嘛，走吧！」

隨著帘子的掀開，走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家。

拄著拐杖，神情冷淡。

「你們三個小孩就跟我一起吧。」

這個聲音喬天賜覺得耳熟，像是打鬧那日在帳篷外響起的聲音。

對這位深入簡出的老太爺，喬天賜在村里很少遇見。

今日一看，容貌也如聲音一般不好接近。

整個人消瘦到只剩下骨頭，唯有眼神卻很凌厲。

喬天賜三人頓時安靜得像鵪鶉，乖乖跟在老太爺的身後。

膽子最小的石頭幾乎被嚇得喘不過氣了，亦步亦趨地跟著，一眼都不敢分神。

喬天賜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孩，也不敢做小動作。

老太爺一身青灰色衣服，拄著拐杖，喬天賜覺得他像是一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造次。

這種感覺。

是敬，更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