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爾面無表情地為自己辯駁:「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記了。」
平時吃他做的飯的都是魔族,對於魔族強大的軀體來講,這一丁丁點毒性算不了什麼。
可裴旻和宋聽泉是人族。人族就算了,他們還是兩個身嬌體軟的幼崽——
「師、師兄,我覺得我的頭有點暈啊......」
「我、我也有一點......大師兄......」
兩人喃喃說了兩句,應聲倒地。
闕白/喬桑:「......」
「中了我的毒,他們居然還只是昏倒。」埃爾瑞眯了眯眼,有些興致地說,「這兩個人類幼崽也算是與眾不同。」
闕白面無表情地把通體烏黑的劍給拔了出來,將劍刃搭在埃爾瑞的脖頸一側,冷冰冰地說道:「解藥。」
「解藥就是我的血。」埃爾瑞笑了出來,「可是我的皮膚刀槍不入。你要怎麼取得我的血液呢?」
「......別再說些沒用的話。」闕白站在一旁,如一柄利劍般,釋放著淡淡的殺氣。
「行了,快把血給他。」喬桑瞥了埃爾瑞一眼,「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會幫你。」
現在她的莊園沒了,這頭魔龍失去了看家的唯一作用,胃口又大舌頭又挑,讓他做個飯飯菜里還有毒,看見寶貝就失去理智,冷血好戰還喜歡搞事情......怎麼數都是缺點。
萬貫家財盡數失蹤的喬桑悶悶地想著。
好在埃爾瑞識相。他伸出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咬了一口。金色的血液帶著些許淡淡的瑩光流了出來。他給宋聽泉和裴旻一人餵了一小滴血珠子,等他收回手的時候,指尖的小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
闕白挑眉:「這就是你說的『刀槍不入』?」
埃爾瑞:「我可沒說龍牙無法穿破我的皮膚。」
這世上有個笑話,叫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然而,對於埃爾瑞本龍來說,他尖銳的牙齒就是他的矛,堅硬的鱗甲就是他的盾。一定要分個高下的話......還是龍牙更加硬一些。
所以他自己能咬自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曾經喬桑把他放進敵軍的營帳做廚子,第二天敵人要麼死光了要麼叼著一口氣求他給解藥,喬桑命令他解毒,他就是這麼幹的。
那頭闕白深深地看了埃爾瑞一眼,俯身檢查兩個師弟的身體狀態,確認他們都已經沒事了之後,嘆了口氣,開口說:「你們走吧。」
喬桑:「?」
闕白:「快走。它不在的事情很快就會被其他玄門長老發現,到時候想走就沒這麼簡單了。」
埃爾瑞也有些驚訝,他扶了扶單邊眼鏡,微笑著問:「你不怪我......剛才差點殺了他們?」
闕白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有這個意思,恐怕我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就已經是他們的屍體了。」
「你與世俗格格不入,算不上什麼良善之輩,但也不算罪大惡極。至少你還懂得遵守規則。」說著,闕白看了喬桑一眼,「我不管你遵守規則的原因是什麼,既然你沒有作大惡,我就沒有殺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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