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到疼痛感來臨，也沒等到回答，心臟被擊中，大腦供血供氧不足，他已經帶著永遠遺憾陷入暈厥。

麥可見此笑了一聲，走近了彎腰伏在阿麗絲耳邊低聲說：「你以為女王不知道你的事？你應該知道，女王多厭惡聖騎士那邊。」

他慢悠悠說：「阿麗絲，你以為遠離他就能保護他？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阿麗絲死死咬著牙，眼眶瞪的酸疼。

麥可清澈的少年音迴響在耳邊，他滿不在意的說：「殺死他對你與我們都好。」

麥克早就不爽她，故意戳她心窩：「知道這次那邊為什麼派他來嗎？」

「因為我們放出風聲，你會來做這次任務。」否則正常情況，他們會懷疑竟有阿麗絲的消息，她並非非常核心的成員。這次沾著桑柒，都在打聽，有消息出去就正常了。

阿麗絲手攥的死緊，指甲陷入狄陽的身體，血滴滴答答流下來，她眼睛發紅，垂下眼睫遮住的眸中眼神如刀。

麥可在她耳邊低語，「你錯就在錯在喜歡上那一派的人，偏偏你接受了女王的培養。你別忘了，我們的命都是女王救的。」

阿麗絲垂著眼睛，看著已經昏厥的男人，他的唇開始失去血色，面色白的嚇人，金髮卻似乎更耀眼了。黏黏膩膩的血從身後流出來，她紅色的裙子被染後愈發鮮艷。

他已經氣若遊絲，很快，就會腦死亡。

這一刻變得無比煎熬，明明抱在懷裡，卻無力回天。

懷中的軀體越來越冰涼，阿麗絲僵硬的低眸盯著，她伏下身，在他耳邊說：「傻子，我喜歡的是你。」

是你。

他一定以為是紫羊或別的男人。

臨死也不知道答案。

終於，完全沒有了半點氣息。她沉默著，紅色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兩人的血跡悄悄混合在一起。

阿麗絲捏起卡，收入背包中。

她想站起來，跪坐時間久，腿壓麻了。

麥可朝她伸出手，說風涼話，「你之前演的真不像，這才像是喜歡的人死了的反應。」

阿麗絲沉默由他拽起，在起來那一刻，她利用慣性，手握住了麥可的胳膊。

麥可敏銳察覺到了胳膊上的刺痛，立刻推她。

阿麗絲腿麻沒站穩被推倒了，她就跌在那裡，仰頭看著，「對，這次是真實的，這才是喜歡的人死了的反應。」

她慢吞吞道：「真實是，我會……殺——了——你！」她一字一頓，語氣陰狠。

她爬起來，垂眼看著脫力跌在地上的麥可，一腳踩住他的臉，「呵，你以為我不敢背叛她嗎？以為我不會背叛她嗎？」

她晃了晃手指，紅唇勾起，「不，我會。」

她說完一槍打爆麥可的胃。胃酸流出來腐蝕內臟，痛苦一點。

直播間一直開著，阿麗絲看著半空，「死女人，以為老娘他媽怕你，為你做牛做馬也夠久了。我呸，女王，我看你是個王八！」

「他哪礙著你了？我已經遠離他了，你他媽還要殺人，惡毒的死王八。」